十年前,秦韓兩國交界處的一個小鎮上。
天灰蒙蒙的,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可惜這裏沒有黑雲,有的隻是那揮之不去的灰色的霧氣,這裏也沒有城,隻有一個破爛不堪的邊陲小鎮。
但是對於小鎮裏的人來說,長年累月地生活在這樣的地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天氣。
但今天日暮時分卻來了一個不一樣的人
一個背負長劍,身穿白衣,騎著白馬的旅人到了此地。
對於這個破舊的邊陲小鎮來說,這可是不多見的事,小鎮附近並沒有大道,有的隻是些一遇到雨水便泥濘不堪的羊腸小道。
沒有大道代表著小鎮裏的人雖然處在秦韓交界處,卻幾乎過著無人問津的平淡生活。
鎮裏隻有一家破爛的客棧,外來人想吃飯得在這裏,喝酒也得在這裏,打尖住店還得在這裏。
而那個青年旅人此刻正坐在這客棧裏喝著壺溫茶,店家已經走了,離開了這間客棧。
讓我們暫且將其稱為客棧吧,畢竟對於這種邊陲小鎮來說並沒有什麼比這裏更好的去處了。
“滴答!”
一滴水滴落在青年落座的座案上濺起水花。
青年抬頭看向窗外,外麵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雨不大,但卻依舊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天色也已經算的上晚了,青年搖搖頭起身準備回店家替自己收拾好的客房去,他現在隻希望自己的那處房間不要漏雨,畢竟想在這鎮上,在這種天氣中找間能住人的屋子以屬不易。
“嘎吱!”
正起身的青年轉身看向店門。
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位女子,說是女子也隻是從身形上看出的。
她臉上蒙著塊黑色碎布,身上穿著黑色夜行衣,帶著頂蓑笠。
“不知姑娘是住店還是吃飯?”
青年輕聲問道
“救,救我!”
那女子話還未說畢身子卻已經倒在地上。
青年當下立刻衝上去扶起女子,到了女子身前他才發現那女子身已經身受重傷,微紅色的血染的滿身都是。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卻不見女子回應
青年無奈的抱起女子,用略帶試探的語氣說道:“既然這樣,在下得罪了!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窗外的雨此刻下的更大了,在屋裏甚至可以聽到雨打在屋頂的聲音。
而那青年此刻抱著剛推門呼救的女子正走到客棧大廳的正中央。
忽然,男子停住了步伐。
“閣下是想住店還是吃飯?”
青年背對著店門開口問道
“既不住店亦不吃飯”
門口處傳來了一聲嘶啞的聲音
青年苦笑一聲平緩地將懷中女子輕放於身邊,轉身看著門口的來人低聲說道:“不住店也不吃飯,那閣下來此所謂何事?”
“為了殺一個人”
“什麼人?”
猛的天空中閃過一道電光。
“你身邊的人!”
店裏那破舊的門扇此刻被一陣大風吹開,漏出門外站著的人。
此人同青年身邊的女子穿著顏色相同的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不過卻並未帶蓑笠,全身濕漉漉的。
“你是一個殺手?”
青年借著一閃而逝的光亮看了一眼門外之人,接著說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殺這位姑娘?”
“你的問題太多了,好奇的人往往死的很快!”
“哦?是麼?”
雨還在下,不大,卻也不小,落在門外站著的哪位自稱殺手的人身上。
屋裏也在漏雨,落在青年坐過的那方桌案。
屋裏屋外的兩人同時動了,一把長刀,一柄長劍,狠狠地撞到一塊。
殺手同青年
交上了手!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值得揣摩,原因很簡單,一個為了殺人,一個為了救人。
僅此而已
刀光滿天,刀光如梭
劍卻看起來很慢
可是刀光未至,劍卻已經刺入了刀光,遮住了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