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你母親胡說,你是我的兒子。”身後突然響起父親的話聲。母子倆同時驚愕地抬頭望去。上校父親依然穿著製服,但眼光卻慈善得多了。
賴利相信他父親的話,他不是猶太人。但不管怎麼說,他決定離開這個家了。
南美洲“發跡”
這是南美洲一個海濱小城,風光秀美,民風純樸。一個英國人打扮的年輕小夥子在躊躇滿誌地走在街上,他還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他所幹過的碼頭工、修路工和種植園工,在他看來隻是權宜之計。
“喂,你好!今天天氣不錯。”一個身材結實,滿臉絡腮胡子,約摸30多歲的男人向他走來,用英語跟他說著話。
“你好,你是英國人嗎?”年輕人問。
“眼力不錯,我是英國探險隊隊長。福瑟吉爾少校。”
“認識你高興,吉爾少校。我叫西德尼·賴利,愛爾蘭人。”
“認識很高興,賴利。”福琴吉爾少校說,“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探險嗎·”
這樣,西德尼·賴利就成了山福瑟吉爾少校率領的英國探險隊的廚師,因為他不但能做一手好菜,更重要的是,有些難以弄到的佐料他能分文不花就弄到手。
有一次,探險隊迷了路,遭到了當地人襲擊,賴利顯示了他小時候跟父親一塊打獵時學會的神槍手的功夫。他越來越成力探險隊中重要的成員。
一天晚上,天氣很好。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感情豐富的西德尼·賴利仰望天空說。“是的,很有情趣。”不知什麼時候福瑟吉爾少校走近賴利身邊。“也許你是一個俄國人,對嗎·”福瑟吉爾上校瞅了賴利一眼,好像是漫不經心地問。
“哦,是的,福瑟吉爾少校,我出生在俄國南部一個靠近敖得薩的地方。但是我真正的父親足一位愛爾蘭人。”賴利說。接著他繪聲繪色地說自己一個愛冒險的愛爾蘭人的兒子,這個愛爾蘭人逃跑時的情景很像巴倫·芒喬森。
“你是十個天才的間諜。如果你不願在這個野蠻的地方使自己埋沒,你將會很成功的。”福瑟吉爾少校盯著西德尼·賴利的眼睛,嚴肅地說。
“也許我明白你在說什麼,棍瑟吉爾少校先生。”西德尼·賴利似乎有點激動地說。
在此後的一段日子裏,賴利正如福瑟吉爾少校所說的那樣,天才般地掌握了偵察、繪圖。偽裝,聯絡等等一般特工人員必具的知識。
雨店的森林,空氣尤其清新。在通往巴西邊界的一條沒鋪柏油的山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平民,帶著酉匹馬,一匹自己騎著,一匹馱著口糧和毯子。他滿臉胡子拉碴,顯然是很長時間沒理過了,膚色微黑,看上去30來歲。他一邊走著,一邊好像是心情極好地欣賞著美麗的山景,嘴裏吹著口哨。有時,他會回顧身後,然後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寫寫畫畫。
路上會遇到哨所,他便老遠從馬上跳下來,極盡當地人對邊防軍戰士的最友好的禮節和言辭,並順便送點食物給戰士們。
這個平民模樣的人自稱是記者,不住地邊說邊點頭微笑,衛兵們很友好地讓他通行,有些人甚至跟他交上了朋友。
他還會碰上一些當地的土著人,他一樣能十分友好地與他門交談,分享食物,成為朋友。
幾天後,西德尼·賴利詳細地向福瑟吉爾少校報告了他對巴西邊境的偵察情況,並交給了少校一些地形圖。
西德尼·賴利的古怪性格,在他所正從事的工作中,幫了他很多忙,使他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出色。有一次,福瑟吉爾少校交始他一個任務,要他弄清巴西一邊境要塞火力分布情況。他考慮了一下,決定將自己化裝成一個昆蟲學家。在正式行動前,他拚命弄到一大堆有關昆蟲學的書籍,並不辭辛苦地研究起來。他學會了如何用網罩捕捉蝴蝶,如何收集昆蟲標本。他把他可能碰到的昆蟲畫成彩色畫,隨身帶著。這位“昆蟲學家”有著對事業的執著追求,他有時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追逐一隻小小的蝴蝶。這使邊防軍士兵們對他很是尊敬。
一天,他拿出一個大畫夾,對著眼前的景物畫起來。一個邊防軍軍官走了過來。這位軍官曾經當過警察,他相信自己的眼力,並且憑著自己的眼力,破獲丁幾起大案,因此他的官階越來越高。他說:“任何人,隻要我看上一眼,我也許就能判斷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是普通的觀光客,還是外國特工人員。”他從看到賴利第一眼起,就懷疑賴利是一個歐洲諜報人員。他暗暗地監視賴科,但一無所獲。
“現在是好機會了,無論對於我還是‘昆蟲學家’。”軍官想。
賴利坐著的地方很偏僻,清晨的薄霧朦朦朧朧。在他的前方,剛好是邊防軍一個較大的火力分布點。這麼早,除了站崗的衛兵外,還看不到其他人走動。他的周圍寂靜無聲。顯然,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他全神貫注地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