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心中有些恍惚。
“哈哈，你們都給我去死，就算你真的是升仙宮樓的潛龍耀陽，執掌赤火星辰玉又如何？今日都要給我們母子陪葬，我們母子今日活不了，你們也休想活著離開。”
“死吧，都去死吧！”
唐懷燕刻薄的臉上滿是怨毒之色，她麵色猙獰，神態癲狂，已經在沒有半分理智可言。而唐懷燕的心中就隻要一個情緒。
此番，她們母子定然不會逃過死去一途，哪怕是眼前的楚禦大發善心想要放過她們一碼，但是身為賀蘭一族的族主，賀蘭豪熊還有賀蘭一族的規矩卻不會輕易的饒恕她們。
與其必死，那麼眼前的這些洞天，無論是楚族也好，還是賀蘭一族的洞天也好，都去死吧，都粉身碎骨，眼前的小子也不用活，為他們陪葬。
能夠讓一位得到升仙宮樓這等龐然大物青睞的天驕耀陽為她們母子陪葬，哪怕是死，也會值得。
“殺，殺，殺！”
“老夫以賀蘭世家主母，手持賀蘭武令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眼前這個該死的雜碎殺死，他背後的族群一個也不要放過。”
唐懷燕猙獰的大笑。
“不，我絕不同意，哪怕是賀蘭武令在你手中，我等也絕不屈服。老夫恨啊，沒想到今日要覆滅我賀蘭一族根基的卻是我們自己的族人，是我們賴以托付未來的嫡係天才。”
“我不，我絕不願意，哪怕是去死！”
一位位賀蘭洞天聲音如雷，發出憤怒之音，他們全部的怒火都湧向了唐懷燕母子兩人，原本身受重傷的賀蘭偉被這氣勢一衝直接昏死過去。而唐懷燕身為洞天，卻毫無所覺，而是發出更加尖銳的笑聲，神態癲狂至極。
“哎，戰吧，此戰，無論勝負，太過憋屈！”
楚遠山搖頭一歎，他起身，提步而出。不知是何緣故，楚遠山並未站在楚禦身前，而是與其相差半步，隱隱間仿佛是將楚族的命運交給了楚禦一般，不過此時，危機在前，倒是沒有人注意。
“戰？楚族長，你們不必如此。”
“我賀蘭幽是賀蘭一族的宗府長老，又豈能成為讓賀蘭一族覆滅的凶手，那老夫賀蘭幽豈非成了賀蘭一族的千古罪人？哪怕就是到九幽黃泉之中，老夫又何以有顏麵去麵對我賀蘭一族的先祖？”
“戰，不，不戰。老夫賀蘭幽絕對不能同意。”
老者淡淡的笑著，神態漸漸趨於平靜，他目光坦然望向楚禦和楚族一眾長老，緩緩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此番，是我賀蘭一族的過錯，老夫無顏彌補。這一禮，就讓老夫待不肖子孫給楚族的各位陪個不是。”
老者在致歉。
見狀，楚禦本想開口，不過既然族長發話，他自然沒有越俎代庖。身為族長，就是擁有決定一族生死的權威，哪怕是楚禦也絕對不會逾越。
“不戰？賀蘭幽，這並非戰與不戰的為題，武令一出，族群莫敢不從。你等身為賀蘭一族的洞天強者，又豈能漠視？”
楚遠山搖著頭，指著那發出尖銳笑聲的唐懷燕說道。
身為楚族族長，他比楚禦更加明白武令所代表的含意是什麼。那是一個族群最後的堅持，也是僅次於族長的權威。
千年楚族，也曾遭遇過無數危機。
正是武令讓那些原本可以逃離危機，活的很好的楚族族人拋頭顱灑熱血，將生命的最後都奉獻給了楚族。
而眼前，賀蘭一族的洞天的確心中不願，但是又能如何？
聞言，老者卻是慘然一笑。
“是啊，楚族長說的沒有錯，武令是根本，不能違背！”
“但是我賀蘭幽又如何能夠成為賀蘭一族的千古罪人？楚族長你的話沒錯，卻疏漏了一點。”
“哦?”楚遠山挑了挑眉頭，心中有些驚愣。他似乎發覺了老者話音之中的決然情緒，那是一種至死不渝的情感，對於族群的情感。
“武令不可逆。”
“但卻不能號令亡魂！”
老者說出一語。而緊接著，他背後的一尊尊洞天勃然變色，眼瞳中卻帶著同樣的堅決情緒。那種情緒閃耀著，讓楚禦都感到莫名的心驚。
“賀蘭一族，定會成為萬古名門。”
老者身後的一尊洞天發出一聲怒吼。
眾人朝著那聲音望去，隻見賀蘭老者身後一尊洞天一重的賀蘭族人發出一聲大吼，隨後隻屬於洞天的神通憑空顯現，那是一種火法神通，形成圖畫，漂浮在這賀蘭族人的身上，緊接著，一聲耳能聽聞的脆響響起。
這賀蘭族人口中噴血，可是麵容卻前所未有的充滿榮光。
他竟然崩碎的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