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呆著的一下午,總是會用詭異甚至瘋狂的笑聲引來路人好奇甚至是嫌棄的眼神。
“小凡,咱倆要是天天這樣,腹肌早都有了。”張小念剛結束了一陣狂笑,平複了心情對蔣小凡說。
“哈哈哈,那可不,你就是老損我。”
“我什麼時候損你了,我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好嗎?”
“什麼就客觀事實了,我的胸是飛機場上的釘子這是事實嗎?還拔也拔不動的釘子。”
“哈哈哈,比別說了,我笑的快抽了的肚子才恢複,你讓我緩緩行嗎?”
“切,你活該,就該笑死你,讓你趴大街上走不動,剛好找個流浪漢配一對。”
“我去,你怎麼這麼狠毒,真是最毒婦人心。”
“再毒也沒你毒,蛇蠍心腸的女人還叫我去買個能充氣的假胸。”
“咋了,那是為你好好嗎?可大可小衣服也好配。”
“那你自己咋不去弄?”
“因為我有胸呀,不像你這······比較難搞。”
“你妹的再說。”
“我說啥了,我說什麼了嗎?”
“死女人,有本事單挑。”
“好啊,把你的假胸裝好了再來,要不別人該說男女對打不公平了。”
“張小念。”蔣小凡用盡生命喊出這三個字的一瞬間就後悔了,周圍正走著的兩個大爺大媽被嚇了一跳,旁邊店鋪的阿姨也投來厭惡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兩個好像神經有點不正常的女孩。
“額,你這下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你贏了,我玩不過你。”張小念低著頭,拉著蔣小凡快速的走著,用餘光瞟著周圍的人。
“都怪你,讓你說我。”
“怎麼又怪我了,你自己喊得還害我跟你一起丟人。”
“去死你。”蔣小凡說著掄起手打了一下張小念的屁股,拉著她往前走。
“好啦好啦,真的不能再說了,我真的要笑出腹肌了,蔣小凡,你說我怎麼那麼愛你。”
“哼,不愛我愛誰。”
天色在兩人的笑聲中逐漸昏暗了下來,藍藍的天多了幾分的黑色又夾雜著黃黃的燈光,混合的顏色是夏天最美的色彩,就像張小念記憶裏那最開心的一天,是獨一無二什麼也替代不了的。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暑假就快要結束了,張小念對於這個暑假的感覺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遇見的人,做過的事都讓她覺得是那麼的滿足卻又不真實。隻是暑假結束了,她與楊琪的戀愛還沒有結束,起碼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在臨走前的那幾天,她與楊琪聊到自己即將開學的事,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楊琪當時的回答自己還算滿意。
“你幾號走呢?”楊琪問道。
“我三號就走,票都買好了。”
“好,那我到時候去送你。”
“好呀”
“有時間了我就去西安找你,估計十一會去一次。”
“嗯嗯。”
“你到時候可別玩的沒時間見我啊!”
“怎麼會啊,你去了我當然一直陪著你啊。”
“好,等我啊。”
可是男人的話永遠是那麼的不可信,尤其是不愛你的男人。張小念走的前兩天故意沒有跟楊琪聯係,她想看看楊琪有沒有記得這件事,有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哪怕是一點點,這是她最後的一點希望和僥幸的幻想了。
但是直到她上了火車,楊琪都沒有出現,甚至是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進站前張小念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火車站廣場的時候,看著來來往往送行的情侶,是那麼的想哭,有難過,有心痛,更是為自己這一個月的付出感到不值,可悲自己怎麼就愛上了一個人渣。
張小念靠窗坐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樹依舊那麼綠,隻是在張小念眼裏都已變得失去了色彩,窗外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灰色的田地、灰色的行走的麵孔、灰色的自己。心仿佛冰凍了一般,已經沒有了知覺,於是變得很平靜,以往都沒有的那種平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