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念和蔣小凡見麵是在幾天之後,兩人約在市裏逛街。
“小念,咱們一會吃什麼呀?”逛到四點,蔣小凡就摸著肚子做出很餓的動作問張小念說。
“呀,你怎麼這麼快就餓了?你是豬嗎?消化的這麼快!”張小念嫌棄著蔣小凡,拉著她的胳膊往商場外麵走。
“人家不是中午沒吃飽嘛!哪像你自己吃的那麼豐盛。”
“我吃的豐盛也是我自力更生親自做的好不好。”
“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到底吃啥呀?”
“那去吃小六湯包吧,怎麼樣?”張小念挑著眉毛對蔣小凡說。
“好呀好呀,其實我剛才也這麼想來著。”
兩個人說著向最近的小六湯包走去,下午五點的時候店裏的人還不是很多,兩人挑了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位置坐下,點了每次去必點的木桶豆花,一籠包子和兩個菜。
“小念,你跟楊琪這幾天怎麼樣呀?”點完菜後,蔣小凡忽然問起張小念來。
“就那樣吧,我現在都看開了,嗬嗬。”張小念說著,苦笑著。
“哎,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沒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應該不會主動跟他提分手的。”
“那你就先別想這事,盡量往好處想,要不然你找時間跟他好好聊聊,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什麼我想溝通過後會比較好。”蔣小凡擔心的說道。
“沒事,溝通這件事在我兩之間是不管用的,我感覺他並沒有那麼喜歡我,隻是我自己中毒太深了,拔不出來。”張小念端著手裏的大麥茶,慢慢的晃著。
“小念,看你這樣一天為了他難受的我心裏也不舒服。”
“沒事啦,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就算以後怎麼怎麼樣,隻有自己不後悔就行了,不管怎麼樣也全心全意的愛過一個人了。”
“這倒也是,每個人的記憶力總會有那麼多的不完美和痛苦,但是這些在記憶裏都很難忘掉。”
“是啊,希望等我老的時候,我的記憶是豐富的,不管是痛苦的還是幸福的,估計等那個時候都是美好的了。”
“嗯嗯,所以呢,現在不要想得這麼悲觀,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嘛,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恩,我知道。”張小念說著給蔣小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其實在張小念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裏,對於友情的定義從來都不是多麼的明確,她在心底裏不知道到底該把這個東西放在什麼位置,而它在自己心裏的地位到底是怎麼樣的。兩個人吃完飯已經撐得走不動路了,決定去渭河公園消消食。
“啊,小凡走慢點,我肚子撐得感覺快要吐了。”張小念捂著肚子佝僂著腰拉著蔣小凡的胳膊說道。
“誰讓你剛才還把那麼多豆花喝了,喝不完剩下就行了麼,真是的!”
“哎呀,人家不是節約糧食不浪費麼,你應該向我學習。”
“行行行,向你學習,以後少點點菜,可不敢把人吃壞了。”
“啊,我的肚子,剛才吃的那菜味道挺重的,現在好渴呀!”
“走,給你買瓶水喝。”
“不用不用,我現在再喝一口真就吐了,真的。”
“哈哈哈,你咋就這麼二的,哎,服了你了。”蔣小凡看著張小念這痛並快樂著的樣子,無奈的笑著。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到渭河公園那塊巨型象棋盤似的廣場上,廣場上均勻的擺放著幾個很大的石頭做的象棋,好些大媽帶著孫子孫女坐在那裏納涼。走到這,張小念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兩年前跟豆豆、李立恒還有豆豆小朋友來這裏喝酒的事。那是張小念剛跟劉恒好了,還沒告訴其他人,甚至是豆豆,幾個人買了好些啤酒,坐在旁邊的涼亭喝酒吃零食,各自聊著生活的瑣事,過去的十八年和未來的未來。
思緒總是不由人控製,隻是再見到熟悉的景,它便像放映機一樣會重新到回到熟悉的片段,一樣的環境、一樣的天、一樣的心情,隻不過斯人卻已不再才會顯得物是人非,讓心頭的感慨更多了幾分淒涼。
張小念和蔣小凡的那個下午實在眼淚中度過的,隻是那眼淚是被笑容擠出來的眼淚,張小念已經很久沒有那樣笑過了,尤其是在跟楊琪談了之後。楊琪在她的世界裏就像是一個炸彈,完好無損的時候能讓張小念慶幸的笑著,而卻又不得不時時刻刻的擔驚受怕著,那種感覺是痛苦的,但是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想要在痛苦中開出幸福的花朵,那是何等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