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不光是柳行舟,一旁的顧巧盼與蘭玉也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他們明白,夏寒說的無關力量、修為和權力,意在心境與高遠,甚至是更接近本質的某些東西。隻是,柳行舟與蘭玉也不明白所謂的高與低、遠與近,真正的界限在那一點,該如何尋找。
殊不知一旁的白衣女子仿佛早就明白了些什麼,目光窮盡極遠,又落回了年輕人身上,嘴角劃出一抹醉人春風。
夏寒總會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夏寒。
“唉……”半晌後,柳行舟歎了一口氣,看向了夏寒,苦笑道,“你想要尋的道理實在太高,我不如你啊。但也多謝你,讓我認清了自己的諸多不足。這話若傳到柳家,怕是大伯都會震驚吧。”
柳家人對待朋友從來都是實實在在,這句我不如你,是柳行舟的肺腑之言。
夏寒拍了拍柳行舟的肩膀:“各在迷茫處,總有一天會尋到答案的,你我共勉。”
蘭玉望著顧巧盼,心中疑惑。她覺得自家小姐明白的比柳行舟要多得多,心中異常敬佩。又看了看夏寒的側臉,目泛異彩,尊敬到極致。
應該是罵累了,邵家這三口終於停了下來,言辭不像之前那樣惡毒激烈,但還是不依不饒。
“夠了!”金顯終是不耐煩的一喝,“都給我滾出去,今天我還有事,沒心情理會你們!”
“想讓我們滾?我們就不走,就不走,今天不將事情說清楚了,我們還就賴在這了!”邵黃氏叉著腰,眼睛瞪得渾圓,朝金顯“氣勢洶洶”地撞去,見後者朝一旁躲避,她一翻白眼,得意地笑了笑。,“我就告訴你們了,今天不把這買命的銀子給我放這,這事完不了!”
如今夏寒這幾人還在這裏,戚柔隻覺得臊的慌,也不知以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竟會可憐這一家人!
“讓幾位見笑了。”戚柔走到了顧巧盼身前,將小鈴鐺接了過來,顯然已經不想再與那邵家三口在糾纏下去。
“要不這樣也行。”邵本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歪嘴笑道,“你們先給我拿些銀子,幫我解解燃眉之急。”
“滾出我家,別說是銀子,今後我們不會再給你們一文錢。”金霞兒冷冷一笑,“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後悔?
邵家三口不以為然,邵本餘光看向了夏寒一行人:“金顯,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我看他們穿得不錯,應該有些家底,你若沒錢要不管他們借點?”
“我們還有些事情,若隻是錢的事,你們還是不要說了,快走吧,否則呆會兒想走都走不了。”金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狠厲。
對於金顯的說的話,邵家三口嗤之以鼻,以他們對這金顯的了解程度,就這麼屁大點膽子,還敢對他們動粗不成?
“喂,我說你們幾個是他的朋友吧,先給我拿點錢,否則別怪我們在這擾你們清靜。”邵本手一伸,腦袋微揚,那樣子看誰都像欠他銀子似的。
金霞兒麵無表情地盯著邵本:“夏公子,別搭理他,潑皮無賴!”
“我就無賴,你們能怎麼著?”邵本嘿嘿一笑,直接坐在了地上,“我這外甥女的婚嫁之事可以往後挪上半天一天,這錢不給,我今天還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