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麵色一整:“家裏的事以後便交給你了,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烏常揉了揉笑僵的臉說道:“小人一定吩咐下去,叫府中的人不要仗勢欺人。”
“那就好。”夏寒點點頭,“水燒好了沒?”
“好了好了。”烏常點點頭,“自公子走那天,水就一直燒著呢。”
夏寒心中一暖,笑了笑,隨即走出了書房。
……
兩個時辰之後,夏寒的飛舟停在了酒王莊的上空。
酒魂提前收到了消息,早就帶人守在了莊外。在看到夏寒後,直接激動地迎了過去。
“夏公子,得知你無事之後,可算是讓我們放下了心。我就知道,夏公子福大命大。夏公子,這些天過得可好,有沒有受傷?”
夏寒行了一禮:“多謝諸位惦念,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酒魂唏噓道,“怕是您要再不來,公子便要親自去尋你了。”
“紅千丈?”夏寒挑挑眉,“他來過?”
酒魂點點頭:“才走不久,說是知道夏公子你沒事,便帶人回皇都了。”
夏寒點點頭,問道:“言清大哥可還好?”
酒魂皺皺眉說道:“前些天倒還好,這些時日也不知怎的,很少出屋瀏覽風景,即便出屋,也是去地牢之中。”
“哦?”夏寒緩緩點頭,“先帶我去找言清大哥,之後我說些事。”
酒烈立即騰空而起:“我去吩咐後廚做些好菜。”
“這小子最近可是老念叨夏公子你,說是找不到能喝酒的。”酒烈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酒王莊哪有不能喝酒的,夏寒與這些人混得很熟,知道酒烈這是惦念自己,笑著拍拍一旁酒風的肩膀,說道:“待我忙完了事,晚上咱們大喝一頓。”
酒風笑著點點頭:“我去盯著點酒烈。”說完,就追了過去。
……
昏暗的地牢中,穆傾容如瘋了似的嘶嚎著:“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殺了我吧,殺了我!”
她聲音淒厲,在這地牢中極為刺耳。
“我錯了,真的錯了!殺了我!”任穆傾容如何嘶喊,但站在鐵籠外的言清卻目光依舊。
若非是手腳被銬著,穆傾容一定會找機會吊死自己。她怕了,真的怕了。自被捕之後,眼前這人每隔上一天便會看她一次。一開始,她也以為是言清念及舊情,或是舍不下她的姿貌。
她也曾試過,誘惑住這個人。可是,她漸漸的,便生起了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因為,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言清隻會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盯著她。
那毫無表情的樣子,不悲不喜,不知為何,卻讓她毛骨悚然。
活脫脫地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她可以肯定,沒有任何人能承受的住這種目光。
沒有責怪,也沒有恨意和殺意,至於暖意,更是從不存在。就像是深海中的漩渦一樣,能夠將人吞食。
而現在,隻要言清一站在那,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令人發瘋發狂。都說地獄煎熬,她現在就在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