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沒?”廖庚見兩個小友如此“癡迷”地觀摩著自己的大杖,不禁提示道。
“呃……哦,廖庚,你這根烏木大杖還真是件寶貝,就是……”蘇易由衷地讚歎道,他的話還沒說完,梁香荷就搶過了話茬。
“就是長得不好看!”
“這個嘛,烏木就是這樣子的,沒辦法。”廖庚接回了大杖,重新收斂下了氣息。蘇易二人頓時輕鬆了許多,心裏頭好似拋開了重物一般舒暢。
三人在空地待了一陣,吃了點東西。便啟程上路。
“香荷,但願你真的無畏。”蘇易看著歡快的梁香荷,心中暗道。
此時若是身處荒漠,必然是燥熱難耐,汗珠不要命地流淌並迅速蒸幹。而在林中雖然看得清路途,陽光卻是在被樹葉格擋住了大部分後,隻有斑斑點點能照耀在路上,林中的清風帶走了悶熱飄去遠方,若是拋去這裏的危險,確實是個清雅的好地方。也許正是因此地的良好風貌,野獸們也被吸引到此賴著不走了。
廖庚大杖一揮,順手打死一隻偷襲的野貓(這森林野貓真多),還是黑乎乎的毛皮,臨死還睜著的陰晦的眼神,堅利的爪牙。背後正著廖庚一杖,一時間斷骨破心之痛撕心裂肺,沒吭一聲就倒在草地上,鮮血紅了一片泥,比前者要好點的是,它保留了全屍,不至於令人作嘔。
蘇易看了看,沒說什麼,見過一次就沒啥稀奇的了。廖庚自是不必多言,梁香荷雖有些目光閃爍,但也很快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走開了,隻留下一個死物,被不久就要出場的同類轉化成腹中的美食。
走了一陣路,對突然出現的襲擊,蘇易和梁香荷漸漸地也能成功應付下來,和野獸的戰鬥其實和人很像,而且若不是高級點(法師以上)的都打不出魄法,隻能貼身戰鬥,打起來還容易些。隻是因為來勢凶猛,不少人在戰前心中就產生了怯意,因此落敗甚至喪命,令人歎息。
“等等。”廖庚停下來腳步,說出了一句話。兩人一聽這熟悉的語氣就知道,又有一些情況要應對了。
“這次又是什麼呀?”
“有點麻煩……在這周圍,土狼狗在盯著咱們。”廖庚把大杖攥緊不離手,眉頭有點皺,環望四邊樹木草叢,知道接下來應對的敵人雖不難殺,卻弱在人少,稍不留意就是在草地上揮灑下自己的血跡。
“你是怎麼知道有土狼狗的?”蘇易疑惑地問道,廖庚好幾次都不見身就早有準備的。
“痕跡太明顯了,你看,地上密密麻麻的腳印不像狗腿踩出來的嗎?還有仔細聞聞,這兒有它們留在這裏的氣味,這還是有些淡了的,若是越濃就說明距離越近,也就越危險。”廖庚指指地麵說道,土狼狗終究還是不夠聰明,明明實力並不咋地,還保留隨地解手的習慣,這不是招人發現麼。
“那我們不能繞過去嗎?”梁香荷擔憂地問道,她才不願意走那麼討厭的路呢,在荒漠中的幾天都沒有好好洗澡,廖庚說這樹林裏麵也有泉水,但還要走好多路呢,把身體弄髒了可是很令人煩惱的一件事。
“很抱歉,妮子,繞不了的,隻要我們前進就必然會遭遇到它們的。”廖庚苦笑道,土狼狗成群活動,那麼範圍自然也很大,想繞過去可是要多走超多的冤枉路,而且還不一定比這裏太平。
“好吧……”梁香荷極不情願地答應道,想起了泉水的事情又問道:“廖庚,你說的泉水到底在哪裏啊,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
“那叫花影泉,後天才能走到呢,妮子別著急,我還認得去那裏的路。”廖庚笑道,說起來他也很想舒舒服服地泡泡身子,畢竟每天遊蕩攢下的灰塵黏在身上的感覺可不好受。
蘇易有點沉默,他想著自己剛才一道魄法擊暈了一隻野貓的情景,問廖庚道:“廖庚,土狼狗比起野貓的戰力如何?”
“這個嘛,大多是土屬性的,不過也不耐打,就隻是比野貓叫得凶些,若論戰鬥力要勝過野貓一點,畢竟是擅長群毆的畜牲。”廖庚說道。
“群毆?”蘇易想起了八九隻野貓圍攻一個人的場麵,如果全部近身那就是……沒有再想下去,心中對即將麵對的危險的態度就是奮力進攻,稍微一點遲疑都不可以存在。
向前麵的道路邁著謹慎的步伐,左顧右盼地走著。廖庚雖看起來毫無顧忌(也確實可以做到,隻要收了大杖用魄法打架根本是虐人),可是眼睛裏卻是沒有絲毫迷糊。而後麵的兩個小友還在緊張兮兮地前行著。
前麵的道路上確實是不太平,地上已經有了些氣味猶存的血跡,廖庚注意著路麵情況,土狼狗的氣味越來越濃,似乎不僅是隨地留下的,還有受傷流下的鮮血,或者是被撕咬的獵物掙紮時濺開的血。往前遠望,還有些影子晃動,地上更是有著斷下的肢體,都是狗的,看來它們也是遭遇了傭兵團,因為仔細瞧瞧會發現,肢體上的斷口是很整齊的,野獸一般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