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1850年,愛爾蘭人民惟一賴以為生的農作物馬鈴薯連續6年遭到枯萎病的襲擊,馬鈴薯幾乎絕收,加上英國政府變本加厲地把愛爾蘭的其他農作物和牛羊調往英國,導致了1845~1850年的愛爾蘭大饑荒。在這次大饑荒中,100多萬愛爾蘭人喪生,另有100多萬愛爾蘭人移居美國和英國,愛爾蘭總人口減少了1/4.馬鈴薯減產720萬公斤,價值5億美元。
從1780年開始的整個拿破侖時期,愛爾蘭的戰爭時期經濟繁榮,但1815年威頓軍隊遣散,成千上萬的人充斥勞務市場。與這種經濟緊張同時產生的是,英國政府把苛刻的關稅強加給愛爾蘭小地主。這個國家豐富的農產品——玉米、小麥、燕麥和牛羊被運往英格蘭,隻給開始發展的愛爾蘭農民階層一種作物和主食——馬鈴薯。
當人口膨脹時——1800年有5100多萬人,超過了美國人口。這個國家的收成逐步被耗盡,條件惡化直至全國人民都衣衫襤褸。1817年愛樂蘭小說家威廉·卡勒頓預言,他的國家將成為“充滿饑餓、疾病和死亡的特大醫院”。
1845年前,思想高尚、談吐不俗的英國人巡遊了這個苦難的國家。他們在極度貧困和半饑餓麵前束手無策,他們是來觀光的,他們畏縮著穿過屍骨存放地時百感交集。當他們從亮堂堂的馬車上通過客棧的新玻璃窗望著貧困、饑餓、死亡的景象時,他們好像是憤怒、仁慈的化身。
英國詩人雪萊寫道:“都柏林的所有窮人中最卑賤、最悲慘的。成千上萬的人擠著一團——烏煙瘴氣。富人把窮人變成卑下的人,然後又埋怨他們的卑下。他們使窮人挨餓,但如果他們偷了一塊麵包就將他們絞死。”
“大饑荒”發生前兩年,英國派德文郡委員會到愛爾蘭調查。它的1843年報告說:“無法恰當地描述他們習慣性地、默默地忍受的貧困。在許多地區,他們惟一的食品是馬鈴薯,惟一的飲料是水。他們的住所不避風霜,一張床或一張毯子是罕見的奢侈品。他們的豬和糞堆便是他們惟一的財產。”
20年來,愛爾蘭人處於被毀滅的邊緣,他們靠質量最差的馬鈴薯度日。1845年愛爾蘭的820萬人更加饑腸轆轆。馬鈴薯作物枯萎,實際上弄不到食物。
好幾萬人死在茅屋裏和道路旁,臉上粘滿了他們企圖吞食的蕁麻。愛爾蘭人的克倫威爾式克製精神發揮了作用。在4年中,100多萬愛爾蘭人沒有反抗要求提高用小麥交付地租然後運往英格蘭的英國地主,而是躺在自己富饒的土地上等死。
到處是抬著棺材、衣衫襤褸的人群。很多人死於霍亂、痢疾、斑疹傷寒;更多的人開始逃離愛爾蘭去英格蘭,在那裏他們大部分幾個月後就在肮髒的地下室或茅屋裏死去;逃到美洲的100多萬人,有一半死在移民“死船”上或波士頓、紐約和巴爾的摩的愛爾蘭人居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