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這樣自然地發生了。盡管是白天,所幸是白天,孩子們都去上學了。他們相擁著進入房間,幾乎用盡所有自己知道的姿勢、所有可利用的地點……雨煙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溫柔,溫柔到欽豐整個沉醉其中……
雨煙很細心,事後不忘給欽豐端來水煮蛋,喂給欽豐吃……
孩子們放學回來了,看到幹爹很興奮。欽豐帶他們到外麵飯館吃大餐,點了很多菜。席間,雨煙不停地把菜搛給欽豐和孩子們吃。等欽豐去結賬時,發現雨煙已經結過。
晚上,一家人開心地吃蛋糕,把蛋糕塗得滿臉都是。笑夠了,也累了,孩子們睡熟了。欽豐鑽進雨煙的房間,吻遍雨煙渾身每一個方寸,雨煙也是。那一個晚上,是纏綿的,他們把所有的體力都用在了語言的表白和身體的迎合上……
第二天早上,當欽豐起來時,發現雨煙已經做好早餐,送孩子們上學去了。衛生間裏有雨煙為他擺放好的牙膏和牙刷。
雨煙回來了,欽豐卻要走了——許多工作等著欽豐他們去做,欽豐隻請到一天的假。
分別是痛苦的。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兩個人相互書信往來,暢談美好卻不現實的未來。由於欽豐頻繁地往來於各地,許多時候並不能及時收到雨煙的來信,也不能及時給雨煙寄信。漸漸地,雨煙以為欽豐得到他想得到的,就不珍惜了。何況任何東西都會褪色,更何況這種遙遠而沒有任何寄托的感情。
雨煙痛心疾首地提出了分手,可惜這封分手信如同雪落河灣,無聲無息。
突然有一天,欽豐又不期而至,笑意款款地出現在雨煙的麵前。雨煙落淚了,投進欽豐的懷裏,狠命地捶打欽豐的前胸。
“嗬嗬,敲得真舒服。”欽豐想逗笑雨煙。
“幹嘛去了這麼久!”雨煙嗔怪欽豐。確實夠久的,已經兩個月零一天。
欽豐摟住了雨煙,用吻堵住了雨煙的埋怨。
那一刻,他們心中的情愫,在相互的親吻中,在眼神的觸碰中,瞬間被點燃!兩個人激情四射,緊緊相擁,仿佛懷裏的,不是女人或男人的身體,而是一種深深的牽掛和時光交錯產生的不真實的茫然。
雨煙已經開始咬欽豐的耳朵了,欽豐抱著她走到床前放了下去,然後脫去外套坐在床邊。雨煙起身後又一次抱住欽豐,什麼都沒說,隻是把臉頰貼在欽豐的脖頸處,手在欽豐的臉上輕柔地撫摸著,指尖不停地在欽豐臉上滑來滑去……欽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兩個人雙雙墜入愛的深淵……
“你還愛我嗎?”平靜後的雨煙問。
欽豐愛憐地看著臂彎裏的小女人,刮一刮雨煙秀氣的鼻子:“你說呢?能不愛嗎?”
“為什麼這麼久才來看我?”在戀人麵前,再成熟的女人都會小心眼。
欽豐笑了:“不是來了嗎?”
雨煙的眼神又開始變得熾熱,並起身麵朝欽豐坐在他腿上。欽豐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雨煙溫順地躺在欽豐懷裏:“我覺得我們是最幸福的一對。”
“嫁給我,好嗎?”欽豐固執地問。
雨煙緘口不語,痛苦地緊閉雙眼。欽豐有些感傷——不是說,沒有性,相投的兩個男女隻能算有交情;有了性,才算擁有了愛情?難道他倆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就是兩個人最終的歸宿嗎?
晚上照例等孩子們睡了,雨煙鑽進了欽豐的被窩,一夜繾綣……
第二天早上,雨煙依舊比欽豐早起,依舊是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
吃過早餐,雨煙為欽豐整理衣物。離別的時候,雨煙淚流滿麵。他們相互揮手,互道“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