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不說明哲學家令人討厭,至少陸雙雙這個偽哲學家就不另人討厭,當然太有主見的人例外,太有主見的人通常會十分討厭哲學家,因為覺得他們十分sb。但是太有主見的人通常是令人十分討厭的,特別是不太聰明的人,因為他們通常不太會做人,隻是單純的不屑。所以通常在一個固定範圍內,讓場麵徹底冷卻或者是十分尷尬的人不一定是情商太低的人,而是太有主見的人。因為情高太低的人通常都會極有自知自明,不會隨便發言,就算僥幸發言致使場麵冷卻,也一定會有情商智高雙高的人前來補救,使場麵再次暖過來。但是太有主見的人就不一樣了,十個很有主見的人就有九個非常霸道,他說話你隻能聽著,如果不行,那可能會來一場全武行。如果他此時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即使情商再高的人也無計可施,智商再高的人也隻能望洋興歎,因為他說的話通常情況下你都沒法圓,甚至想圓都不敢去圓,他們通常都不會十分大方。偏偏此刻你又不得不體諒他,還得裝做十分讚同的模樣,假腥腥的說著十分佩服的話,即使心裏尷尬萬分,但臉上不露分毫。於是在場的人人都是藝術家,各各都是好演員,裝作氣氛還在的樣子,甚至歡樂更濃,隻是兩兩相熟的人眼神碰到的時候,都心照不宣的眨眨眼晴,不一會兒就各自找個好理由各自回家。但總有那麼幾個強撐場麵的英雄,能夠打碎牙齒撐到底,口裏有血都不吐的人堅持到最後,末了心裏明白的人還能暗自歎息:自己還不是為了不讓大家難做,心裏不明白的可就難說,說不得還當人家是好兄弟。
照陸雙雙的話來說這兄弟或者姐妹二字可不敢隨便稱呼,搞不好那就是在放屁。因為每個人在每個人在自己心目之中都有對別人的價值定位,或者是從精神層麵來講,或者是從物質層麵來講,如果你不巧給予別人的價值遠遠低於別人對你的最低期望價值,那麼不好意思,你就會被丟棄。不用懷疑,這一定不是真理,但卻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有時候真理不代表事實,隻是一種我們未曾到達的極限,或許未來的某個時間我們會到達,但絕對不是現在。
陸雙雙總是會說,我們其實是在一個自以為是的道路上不停行走,每一個正常的或者是離經叛道的人都是。你的每一個自以為同別人不一樣的舉動,每一個你認為超過常人的想法,每一個跳躍的你認為足夠高的思維,都在一個特殊的圓內。這個圓是我們每個人一生思維的極限,或者說我們認為的思維方式的極限,而這個極限的長度取決於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教肓程變,還有想象力的深度。而且這個長度並不是我們可以認為的無限伸展,甚至比我們認為的還要短得多。我們都在這個有限長度的圓圈裏兜兜轉轉,曲曲折折,來來回回,自以為走的很遠,其實隻是在圓圈裏劃不規則的曲線。
就像是我們周圍的螞蟻總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終其一生,重複生活,而螞蟻並不自知,它認為自己已經走的足夠遠,但隻不過隻有方圓幾百米的範圍而已。而螞蟻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你完全能夠計算的到,它們總分工明確,搭配分明,兵蟻、工蟻、蟻後都有其特定職責,大致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而且在可以預料到的很多年裏都不會有任何變化,每天的生活都是工蟻覓食,蟻後繁衍,兵蟻護衛,像一個設定好的程序一樣。就算是遷徙到另外一處,也還是一樣的生活,並不能有所不同。
而人對於螞蟻而言,隻是一個大了千萬倍的巨型生物而已,就算生活的半徑相應大了些,思維的方式千變萬化了些,但依然逃不出身為一個人的局限。說穿了,人隻不過是一個複雜了千萬倍的螞蟻,每天在一個有限的空間裏做周而複始可以計算到的事情。
所以在某一個巨大的圓內,人們注定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