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招飛考試最後隻剩下我和小畢兩人。那些被刷下去的人都在討論c字形的視力表如何如何坑爹，都說如果是普通的e字形視力表他們的實力絕不止於此，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承認自己的視力太差。其實我的實視力已經很不好了，常年的學習讀書，近些年的ps2遊戲機和電腦都讓我的視力下降明顯。最要命的是在初三到高二的兩年多時間裏我非常喜歡留劉海，還學著動畫裏的人物遮住一隻眼睛。這一習慣讓我左眼的視力比右眼低不少，但盡管如此卻遠沒有到近視的地步（實際上後來我成為了班上唯一不戴眼鏡的人，小畢雖然沒有近視，但是他喜歡帶平光鏡裝文藝）。雖然還沒有近視，但考官指著最後一排的字母我都有些看不清，我能指向正確的方向都是靠猜的。
達達和阿凡達提醒我們要保護好自己的菊花，不然要隨便就讓人給侵犯了。我和小畢笑而不語。在脫掉褲子之前還有一項鼻炎的測試。在我所見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在這一項裏被刷下去，來這裏體檢的人在來之前肯定都認真調查過了，所以有鼻炎的人沒有出現在這裏。
在進入脫褲子的房間之前，站在屋子外麵的漂亮女考官提醒我們，考官讓我們脫，我們就得趕緊脫，不要扭扭捏捏的，剛才就有人脫得太慢被趕出來了。門口的女考官讓我產生了一種裏麵也有女考官的錯覺，最後也的確證實了這隻是我的錯覺。至於脫褲子要快一點，我想快也快不起來，今天的溫度可不高，我穿的一點不少。進入房間後的第一件就是將自己脫個精光。不出所料我是脫的最慢的那一個，借此機會我好好的觀察了一番。有些人褲子一下脫完了，因為他連秋褲都沒穿，如此寒冷的洞天還能有如此裝扮不得不讓我佩服，我不僅穿了秋褲，還穿了毛褲，算起來一共有四條。在我仔細觀察比較的這段時間裏，他的身高隻和我差不多，真是令人羨慕不已。比較尷尬的就要屬站在我旁邊的高個子了，他比我高大半個頭。脫光了衣服站直了身子，考官開始一個個摸我們的，我不太明白摸的意義，實際上多年之後我依舊不明白，但我還是讓他摸了，因為我不讓他摸我就會被趕出去。之後門口漂亮的女考官就會對後來的人說，教官要摸你們的你們就讓他摸，剛才有人不讓摸被趕了出去。
但是出人預料的事實並沒有如阿翔敘述的那樣——沒有東西插進我的**，既沒有五號電池也沒有一號電池更沒有手指，考官隻是看過之後便讓我們站直了，繼續進行別的項目。之後還測了坐高和坐姿，在這之後我們終於能夠重新穿上衣服——所有的項目都已經結束，我們通過了初試。複試的項目和時間地點要等剩下的人完成體檢之後才會開會通知。達達和阿凡達他們知道之後沒有留下來的興趣，直接坐車回學校去了，我想他們肯定會一起去網吧玩遊戲。
我和小畢一起等待會議時間的到來，實際上也沒有等多久。房間裏麵坐著的都是剛才通過體檢的人，考官給我們詳細介紹了之後複試的一些細節，包括各種訓練，體能訓練，反應訓練等等，說完這些之後他還給了我們一張表格，表格上麵寫了諸多親戚關係的名詞，我看到這張表就感到一陣頭痛——這是要調查我的祖宗三代啊。看到這張麻煩的調查表之後我就全沒了參加複試的興趣。小畢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最後複試的時間地點我們都沒有記下。
其實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是在我們等待會議的期間有一位考官過來和我們聊天，他問我們一月調考的成績是多少，我們如實稟告，考官說我們的成績還差一點，至少要上四百三十分，才能進空軍學校，現在通過了初試要好好學習了。四百三十分意味著本科線，我想這個分數我是無法達到的，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一點都不想努力。小畢大概也是一樣，所以最後我們兩人都沒有去那次複試。
這次招飛體檢之後我們又回到學校開始普通的上學生活——招飛體檢之後也沒有任何改變。今年過年的時間比較晚，大年初一正好是情人節也真是讓人絕望，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倒是有不少人能省下一筆。
招飛體檢之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放假，這一段時間是最難過的，可以說是黎明前的黑暗，而且這段時間班上也沒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可以說是無聊至極。沒錢的隊長在看a片被收了mp4之後也開始安分起來。
這段時間唯一的改變是我和小畢之間的關係。在這之前我們的關係很一般，最多的聯係也就是考試作弊的時候，但是在招飛體檢之後我們之間的對話似乎變多了，這一點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奇妙的變化是如何產生的？我想答案也隻有一個——因為我們兩人光著身子坦誠相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