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傳奇自有傳奇之處(2 / 3)

達達的mp4被沒收之後,他一直惦記著老師什麼時候能換回來。盡管隊長一再對他說,等語文老師看完了,學習夠了她就會還回來的,不用擔心。但是這話從隊長的嘴裏說出來沒有一點說服力,達達仍是放心不下。誰知道語文老師什麼時候能看完,什麼時候能學習完?我們現在知道不久之後東西就會被還回來,但是那時候的我們還有達達都不知道。所以達達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念叨個沒完,直到招考試的那一天還是如此。

招飛考試的時間是一月二十四(其實具體時間我也既不不太清楚,就當做是這一天好了)。我們一群人約好了時間到關中的車站一起坐車前往目的地。但是到站下車之後我們在附近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都沒見著任何招牌或者橫幅,我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下錯了站。機靈的小畢向一位清潔工詢問招飛考試的地點,頭發花白的老人伸手隻想我們剛才路過幾次的地方。那裏隻有一扇小門,我們走進院子才發現一幅小橫幅,進院之後立刻就有工作人員來帶領我們進去體檢。

這次我們班上來的人不少,我、小畢、鄂盛南、達達、坨坨、阿凡達、唐元河。阿凡達以前之叫做阿凡,在《阿凡達》這部電影出來後他就改了名字叫做阿凡達。他成績不錯,和鴨子瓜分了左右護法的位子。至於唐元河,我對他並沒有太多深刻的印象,我們之間的交集也不多。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上次換座位之後,我又和阿翔成為了同桌,那時候語文老師讓我們來一次即興作文,描寫班上的一位同學,但是不允許出現人名,看誰能寫得讓人一聽就知道是誰。這無關緊要的東西我毫不在意亂寫一通。寫完之後老師將我們寫出來的東西一一念出來,其中唐元河的作文是這麼寫的,具體內容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大致的意思是說這位同學和他關係很好,做什麼事都形影不離,甚至還手拉手一起出去吃飯。這個“手拉手”讓班上的同學都笑出了聲,當然,最後也沒人能猜出這位和唐元河手拉手出去吃飯的同學是誰,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其他同學能確定的大概也隻有這一點。唐元河公布的名字是阿翔,這個的確是沒人能想到。我問坐在旁邊的阿翔,你們的關係有這麼好?還手拉手一起出去吃飯?這時候我還覺得“手拉手”隻不過是一種比喻,形容他們兩人關係親密,但是接下來阿翔的回答徹底打破了我的幻想。他說同學之間手拉手而已,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他們倆竟然真的手拉手一起出去吃飯了。也就是從這個時候,我漸漸開始懷疑唐元河的取向問題。阿翔長得帥,身高也不錯,肌肉結實,唐元河則是又黃又瘦,這兩個人一起手拉手出去吃飯怎麼能叫人不懷疑?

但是多年之後的同學聚會上女同學對唐元河的控訴又讓我的懷疑不攻自破。女同學說唐元河追著她到了家門口,拒絕他之後他還死纏爛打,還在qq上麵發騷話,讓她困苦不堪,最後隻能把他拉黑。這不為人知的一麵讓人愕然,但我倒是覺得情有可原,直到後來他加了我的qq,整日在qq空間裏發些有的沒的莫名其妙的騷東西之後我也將他拉黑了。當然,我並沒有針對他,隻是不喜歡一些莫名其妙的騷東西在眼前亂晃,所以後來付瑩也被我拉黑了。

招飛體檢的第一個項目是視力。c字形的視力表的確是比e字形的視力表更難,光是這一項就將大多數人阻擋在門外,我們班上通過這一項目的隻有我和小畢兩人。這樣一來我就更加放心了。

後來我們還參加了一次南航的招飛考試,那次考試就不太合理了。體檢的第一個項目就是身高。身高要達到一米七才能留下,留下來的立刻就要脫衣服脫褲子。那一次我的身高怎麼量也隻有一米六九,所以我也就沒有留下來脫衣服。而其他的人在留下來脫了衣服褲子之後再去檢測視力,結果還是和空軍招飛體檢時結果一樣。這就讓他們大呼上當,媽的,衣服都褲子脫了然後再把我們刷下來?真是不要臉。達達的表情就好像一個被強行奪取貞操的少女般委屈,看的我隻想笑。

脫了衣服和褲子並且通過最後視力測試的隻有唐元河一人。我慶幸於自己沒有通過第一項測試。之後唐元河也順利的進入了航空學校,並且在北京找到了工作。這些事是我從那次他被女同學控訴的同學聚會上聽來的。那天敏姐心血來潮邀請班上的眾多同學去電影院看《致青春》,高中畢業之後的同學聚會我還沒有缺席過,這次也不例外。在民院學生公寓旁邊的電影院看完電影之後我們順路來到了長江職業學院的操場上,大家圍成一圈坐在燈光昏暗的操場上,學校的氣息和剛才看過的電影氛圍讓我們不自覺的懷念起自己的學生時代開始聊起諸位同學,在女同學控訴完唐元河之後,男同學也開始控訴他。男同學說自己和唐元河已經有幾年時間沒有聯係了,那天唐元河突然給他發來消息說他現在在北京工作,如果遇上了什麼困難可以找他幫忙。男同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關心給搞蒙了。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這不過是一句敷衍的外交辭令,或是一種變相的炫耀。他在北京工作了,留在了北京,這就是他要傳達的信息。一個在武漢,一個在北京,如此天各一方,誰又能幫得了誰?而且唐元河顯然不了解我們班的人員組成——一半是拆遷戶,一半是家境殷實的大戶人家,還剩下兩個人,一個是鴨子,考了全洪山區第一名,唯一一個六百分,還有一個就是唐元河自己了——在北京工作的人。沒有人需要幫助。說起這件事,其他同學也說自己曾經收到過類似的信息。這樣的信息他們讀完之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複,場麵一度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