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午考語文。這門課倒是沒什麼值得作弊的。畢竟語文這東西你就算了抄別人的心裏也沒有數,沒有誰能保證自己的語文題穩對。這就好像拉屎一樣,保不準就便秘一次。我拿到試卷看了作文題之後就有種便秘的感覺。這題目出的什麼意思我完全沒有搞明白,兩段材料之間似乎毫無關聯——就算有我也找不出,結果我就隻能隨便挑出一個關鍵詞來當做作文的標題以示自己沒有跑題,然後一通鬼扯,到最後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扯了寫什麼內容。
上午的考試結束之後,分出去的那十七個人回到了這邊的教室。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看懂題目的不隻我一個人,他們回來之後也紛紛說這作文題目出的有毛病,完全看不懂。但是接著他們又說,語文老師給了他們提示。此話一出我們這邊的人都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他們雖然極力解釋說什麼那是快考完的時候才說的,但是沒人才聽他們的解釋。
下午考的是物理。這可以說是這場作弊大宴的開盤菜了。考試開始之後各路神仙各顯神通,或翻書,或發短信,或偷窺,或上網,諸般作弊方法齊齊登場,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隻能說“抄的天昏地暗,六親不認”,就差每把別人的名字也一起寫上。接下來的幾場考試幾乎每一場都是如此。
這次考試理科的試卷並不是綜合卷,所以一共考了三天。這三天裏晚自習照常上,所以每次下午考試結束之後都要將桌子歸位,上完早自習之後要將桌子移開,我們雖然厭煩,但語文老師卻樂此不疲。第三天我麼照常拖桌子,龐大的工程還沒進行到一半,以前曾經教過我們的以為數學老師衝進了我們的教室,大聲吼道:“你們在搞什麼?不會抬嗎?下麵的班還上不上課了?”此話一出教室裏的聲音至少下降了五十分倍。而此時我們的物理老師——學校的副校長也在。這位湖北省名師倒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不過以前他帶高年級的時候考試搬桌子我們也沒有嫌過吵,不能上課之類的。後來才知道,他還去隔壁的文科火箭班吼了一通。雖然大家都極其不滿,但是也沒人敢說什麼話,當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校長都沒法說什麼,我們又能怎麼樣?
考試結束之後我們還是將桌子拖回來的。這一次倒不怕這位湖北省名師了,畢竟有我們班主任坐鎮,這兩人都在一間辦公室,總不至於這點麵子都不給把?況且“不要惹女人”這種道理他應該也是明白的。
搬完桌子坐回熟悉的最後一排。我問塗塗和阿翔這一次考的如何。阿翔直搖頭,“考得一塌糊塗,稀巴爛。”塗塗則自我感覺良好:“我覺得我考得很好。雖然語文前麵的兩道選擇題全錯,但是我數學填空已至的就已經對了四道。”阿翔笑道:“的確是很好,四道填空二十分,不可能再靠十九分了,是吧?”塗塗說:“這一次肯定不可能十九分了,就我知道的已經有幾十分了。”我又問:“語文作文你們誰看懂了?”這兩人幾乎同時說:“什麼玩意啊!”坐在前麵的李傑也說:“哎,完全看不懂那題目在說什麼。”看來這次的語文作文是真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語文老師讓我們安靜,我們乖乖聽話立刻安靜了下來。之後她就開始講話了,諸如什麼題目不難之類的屁話。難不難我們做過了不久知道了,難度不是老師說出來的。之後老師還說了寫什麼話我就記不得了。最後說了聲放學我們便一哄而散。
我問阿翔去不去上網。阿翔隻感歎了一聲“墮落啊!”完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大概是不去了。塗塗要留下做清潔。最後隻有我一個人去了網吧,玩了一會便回家了。
接下來的這一天是休息,晚上要去學校上晚自習。休息的這一天我也沒有去網吧,隻是在家裏隨便拿了本書無所事事的混過了一天。直到下午五點才離家去學校。
我的課桌上放著兩張答題卡,一張數學,一張語文。數學八十二分,語文九十四分。四周的桌子上數學答題卡還沒有發下來,不好比較,不過我的數學本來就不好,這點分數我已經滿足了。至於語文,這是真的低了,不過阿翔和塗塗居然都還沒有我高,這倒是讓我有點欣慰。
等到六點,同學們到的差不多,大家都在對這次考試議論紛紛。老師很快也就坐,大家便安靜了下來。她說這次考試整體成績都不好。然後按照名次來念分數,上五百分的隻有兩人,其中一人是宇神,出人意料之外,另一人是張衝,意料之中。鴨子哥已經連續幾次第一名,而且與第二名的分數相去甚遠。
這一次我的分數雖然很低,名次卻還進步了不少排到了二十九名。要怪就隻能怪題目太難了。阿翔和塗塗兩人均在三十名之後。而坐在我們前麵一排的熊程則落到了四十名之後。熊程是那種努力學習卻不見效果的類型。就拿數學來說,我幾乎是上課不聽作業不寫仍能考到八十二分(靠作弊的也好意思說,真雞兒丟人),而她則隻有六十九分。弟媳婦則更不必多說,她已經淪為最後一名。她也是那種努力學習可成績從不見漲的類型。塗塗說弟媳婦學化學用了他兩倍的時間但是分數連他的一半都沒考到。
但這次化學考試的確是難,塗塗是少數及格的一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賦吧。總之成績已定,多說無益。
“偉哥,這次你考的不錯啊!”塗塗大概對自己的成績也很滿意,所以一臉笑意的和我說話。
我說:“一般般,主要是無論題目簡單還是難我都能考出一樣的成績來,所以看上去好像進步了。”這也是我的天賦。我又說:“你去問一下弟媳婦考了多少分。”
“最好別問。”塗塗提醒道:“我考最後一名的時候就最討厭別人問了。”
我覺得塗塗言之有理便沒有問。但弟媳婦旁邊的同學不知好歹的問了一句,結果弟媳婦大怒道:“我考多少分要你管!”那位同學嚇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我和塗塗笑的停不下來。
之後老師開始講題,臨近下課的時候她讓我們給自己定下一個目標,還要給這次考試做一個質量分析,都要寫下來交給她。
最後這次考試我們沒有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