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重遇(1 / 2)

陳漁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打開包廂的門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了。並不是說外表有多大的變化,而是女人的那種突然容光煥發的感覺。就如同戀愛中的女人與失戀的女人之間的差異,一眼就會讓人看出來。

席間,陳漁談笑大方,和遲曉楠也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而盯著他倆看一心找茬的我倒像個賊,而且大有做賊心虛之感。不知道是陳漁改邪歸正還是我心存芥蒂,反正看起來他倆恩愛甜蜜完全沒有感情不和。陳漁到底在搞什麼花樣?我在心裏嘀咕。江東用手肘碰了一下我問:“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了?”

“菜太好吃了,琢磨著怎麼做呢。”我說。

聽到我這麼說,江東頓時語塞。倒是陳漁插話道:“出差回來有時差吧。”

“北京和這裏不都是同一時區麼,你糊塗啦。”遲曉楠說。

“那就是緯度之差不適應了,蘇夏你說是不是呀。”陳漁向我使眼色。

我反應過來,說:“有這種可能。”然後說:“陳漁陪我上洗手間吧。”

“搞什麼名堂?上洗手間也不要人陪你吧,吃得好好的。”江東一副訓斥不懂事小孩子的口吻。

陳漁站起來和我往外走說:“那是習慣,中學時我們常那樣。你們繼續吃啊。”於是和我在外麵找位子坐了下來。

“你搞什麼名堂?”我問,“結婚?怎麼回事?”

“男婚女嫁,很正常吧。”陳漁說。

“我呸!你陳漁想什麼我還不知道。”

“那你說說看,我想的是什麼。”陳漁說。

“你是不是想騙財產?”

“去你的!我哪裏讓你看出這麼貪財了?”

“你那裏都讓我看出你貪婪的本性!”我說。

“他是真心和我結婚的。”陳漁說。

“他是真心的我肯定知道,但你是不是真心的就難說了。”

“你什麼意思?”陳漁有點生氣了。

“我不能看著你走入歧途不管。”我說。

“我跟他一起幾年了,不應該結婚麼?他那麼愛我。可笑!”

“可你根本就不愛他。”我說,“陳漁,你真的想清楚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我決定了。”陳漁說,她的表情堅定而高傲,我感覺自己有點杞人憂天和多管閑事。

“那好吧,希望你幸福。”

陳漁沒有說,隻是對著我淡淡一笑。然後我們回到房間繼續吃飯。遲曉楠似乎很高興,開了兩瓶紅酒,喝得紅光滿麵。而陳漁也像很多賢妻良母一樣在一旁勸酒,這一頓飯看似吃得其樂融融,但我卻滿腹心事。

回去的路上,江東問我怎麼了,我想起什麼似的問他遲曉楠是什麼時候宣布要結婚的。“就你回來那天。”江東說。

“那他有說為什麼要結婚麼?”

“戀愛結婚不很正常麼。蘇夏你的樣子會讓我懷疑你喜歡遲曉楠的。”江東笑著說。

“一點不正經。”我說。

“人家結婚好像最不開心的人是你,你讓我這個男朋友情何以堪。”

“你懂什麼,遲曉楠是性無能。”我厭厭地說。

江東一個急刹車,轉過身過來問我:“你說什麼?”

“你激動什麼?又不是你性無能。”我說。

“你怎麼知道的?”

“陳漁說的呀。”我說。

江東僵硬的表情緩和下來,繼續開車。他說:“人家的私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那時我好姐妹,我怎麼能看著她白白葬送一生的幸福!”我說。

“但那也是我好朋友!”江東說,“你別插手別人的事了。人家你情我願的我們管不了那麼多。”

“你怎麼知道是你情我願的?你又不是他們。”我有點生氣,搶嘴說。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江東說。

“反正我就知道,你別管。”我說。

“你這人真蠻不講理。”江東把車速調快,大概也有點悶氣。

“是誰蠻不講理!”我也搖下車窗背過身去,車裏頓時灌滿冷風,我打了個哆嗦。江風把車窗搖上去,笑著說:“好啦不說了。你這人真是杞人憂天,這世上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

也許是被風這麼一吹冷靜了不少,也或許是江風的話讓我想到遲曉楠也許治好了病,所以氣也消了不少。

在回來的這兩周中,除了陳漁和遲曉楠傳出婚訊,並宣布三月中旬就結婚這件困擾我的事後,還有一件就是隔三差五地收到來自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而且都是些曖昧的語言。開始我還以為是發錯了對象,回信息告訴對方找錯人了,但對方回複說出了我的名字,這讓我更迷惑。我問對方是誰,卻始終不回複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