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嬈姐!”語嫣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的姐姐,兩隻手驚慌地捂著嘴巴。
珺曼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冷冷地看向麵前依舊得意的玉嬈,“剛才的話我看在公公的麵子上可以當作沒聽到,下一次如若再讓我聽到一個字,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記住了,我西門珺曼可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玉嬈看著這樣冷漠的珺曼,不由得全身打了個寒顫,但依舊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有疼自己的爹娘撐腰,她就沒怕過誰。她瞪著珺曼,越發譏誚道,“是嗎?我好怕啊!饒了我吧!不過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告訴你,我還真不怕你,我就捏定你這個軟柿子了!”
“玉嬈姐,我們回去吧!”語嫣在一旁悄悄地拉了拉玉嬈的衣服,玉嬈的話越說越離譜了,她可沒有玉嬈這麼有底氣,這樣大不敬的話要是被追究起來,背黑鍋的肯定是自己。
“夫人!”這時,素月和良絮端著東西從外邊回來,見到玉嬈她們,急忙走過來行禮,“玉嬈小姐,語嫣小姐!”
看到她們兩人手上的藥和吃食,玉嬈冷笑著走上前一步,一甩手直接撞翻下來,濺得到處都是,嚇得她們兩一陣驚呼。
“西門珺曼,我可還聽說一些關於你的笑話,看到你這假清高的模樣我就覺得惡心,今天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我勸你趕緊把這個乞丐趕出去,免得髒了我侯府的地,大嫂!”玉嬈故意大聲強調了‘大嫂’兩個字,隨後大笑著拉著語嫣走出去。
剛到門口就見到一臉鐵青的玄朗站在那裏,他眼神翻騰著濃濃的殺意,頓時嚇了一跳,然而南宮玉嬈依舊昂著頭,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樣子。
玄朗冷冷地掃了她們兩個一眼,看都不看直接越過他們,在經過的時候冷聲說了句,“不要再讓我知道有第二次,滾!”
“狗男女!我才不怕你們!”玉嬈的聲音已經在發抖,然而她不允許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這裏是自己說了算!忍了那麼久才抓到你們兩個的小辮子,不好好整治整治你們怎麼能消多年來的心頭之恨!這還得多虧那天席娘在街上遇到妖怪,回來之後就不停地和同自己娘說起四大姓氏的隱秘流言,不然自己還不知道呢,“爹和大哥要是知道,看不把西門珺曼這個惡心的賤人逐出家門,還有你,二哥,也不知道你什麼眼光,居然會看上這樣的浪蕩貨……”
“啪!”
玉嬈直接被打得直撞向地麵,腦袋一陣嗡嗡的響,臉火辣辣地腫了起來,嘴角滑下一縷血來,她捂著臉頰頓時痛得哭起來,再看向玄朗的目光卻帶上了深深的恐懼和恨意。一旁的語嫣嚇得瞪大雙眼捂著嘴巴驚叫出聲,害怕得全身抖得厲害。
玄朗伸出去的手隱隱發著抖,全身蓄滿了怒意,“你還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麼?小小年紀就敢這樣口無遮攔詆毀他人清白,今天這巴掌算是個警告。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還有下次,否則就不是巴掌那麼簡單。滾!”
玉嬈雖不甘,終究不敢再說上一個字,畢竟在沙場上殺過人,那樣的威怒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旁趕來的丫鬟紛紛嚇得噤聲,扶起自己狼狽的主子就匆匆忙離開了客苑。
珺曼歎了口氣,沒有看一眼站在門口的玄朗,帶著自己的丫鬟也跟著離開了。玄朗沉默著低頭緊盯著地麵,他們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是怎麼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這樣近在咫尺又遠如天涯的距離也成了自己心中最煎熬的苦痛。
影木相信大哥和珺曼間是清白的,她看著珺曼消失在院門後的背影,又看了看玄朗,看到他們間刻意的回避和不經意間流露的哀傷,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卻為此有了那麼一絲不明的痛,想要說些什麼打破這沉默的氛圍,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過了許久,玄朗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影木,歉然地笑了起來,“大哥家裏亂,讓你見笑了!”
影木心頭一窒,強忍著難受笑了笑,“大哥,謝謝你收留我!以後影木有機會會報答你的恩情的。”
生疏客套的話語讓玄朗暗自緊了緊手心,卻不打算去改變,僵硬地說道,“感覺可有好些?”
“嗯!”影木應道,想再說些什麼卻是找不到話題,最後心中暗歎一聲,“大哥,請你帶我去見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