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木飛上枝梢,眺眼望去,卻再不能穿過那茂密的枝葉尋到半毫蹤跡。她並不想多管閑事,重新回到原來那棵大樹之上,繼續等著天明後啟程。
不知過了多久,從樹林中走出兩個人。
影木細看之下,發現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剛才別人口中的鍾大洲,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頭發有些淩亂,嘴巴上被用布塞得實實的,雙手也被從後麵綁著,此時脖子正被一把冒著寒光的大刀抵著不情不願地走著。兩人就過了官道,很快進到了路旁另一邊的林子裏。
見後麵卻沒有一個人影追來,那群人顯然被騙過之後仍繼續在那一邊搜尋。影木心裏忽然開始為那女子感到擔心,自己不想管閑事,但是奈何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三兩下解開連著自己和樹幹的腰帶,借著夜色和樹枝的掩護,悄悄地跟了上去。
“你就別妄想著那些人可以救得了你,他們竟然會用你來當誘餌,便是已經做好了犧牲你的打算,如今我的窩是被那群狗娘養的給砸了,害我那些兄弟都遭了,可是我還是可以再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哈哈哈……你也認命地安心坐我長久的壓寨夫人,剛發現你是個練家子,不僅長得俏還有俠女的英氣,老鍾我喜歡得緊啊。”
走了許久路之後,見似乎出了包圍圈,鍾大洲稍鬆了些許氣,卻沒有察覺到樹梢上有個人悄悄地跟著。鍾大洲走著走著不禁對著那姑娘說起話來,見姑娘理都不理他,又自顧自地說著,“我可不是那三心二意的負心漢,說了你是壓寨夫人就是壓寨夫人,斷不會換了她人,即便是見著好的,也隻會玩玩就賣,決計不會往房裏頭塞人給你鬧心。”
說完這些,鍾大洲自己哈哈地笑了起來,甚至把那姑娘往懷裏頭抱了抱,那女子因受製掙脫不得,隻狠狠地踩向那鍾大洲的腳,趁其防備,才脫離身,可下一刻那大刀鋒利的一麵又朝著她的脖子上靠了過來,那鍾大洲冷笑地瞪著那姑娘,他捏著姑娘的臉陰狠說著,“能跟著老鍾我算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惹毛了我,就把你和那些臭婊子一樣玩過了就賣到窯子裏。”
說道這裏,鍾大洲嘴角一翹,猥瑣地笑道:“反正你都會是我的人,那唱戲的不是常說,不要辜負了良辰美景麼?”
說完,就一把將紫霞摟入懷中,壓倒在地上,不到須臾,那衣裳竟“撕拉”一聲被撕扯開來,露出白皙的肩胛鎖骨,鍾大洲一臉貪婪地盯著驚慌失措的紫霞,開始在其身上上下其手。紫霞麵色褪盡,拚命地掙紮著,眼淚竟是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奈何嘴巴被嚴實地塞著,竟是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住手!”
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喝止嚇了一跳的鍾大洲頓時警覺地朝四周張望。見不到一絲人影的鍾大洲以為是自己的幻聽,搖了搖頭,複又一臉淫靡地朝紫霞壓了上去。
“住手!”
又一聲喝止,鍾大洲聽得仔細,發覺這聲音清脆的女聲,想著不可能是那群人追來,不足畏懼,於是站起身來冷笑著朝林中大聲威脅道:“哪來的小娘皮,我不管你是誰,敢壞老爺我的大事,小心落到我的手中,也換你來享受享受。識相的,滾遠點!”
一說完他就回轉身,看到已經起身跑了兩步的紫霞,急忙奔上去,一攬又將她撲到在地上,奸笑著解去身上的衣裳。
“住手!”
剛解到一半的鍾大洲頓時暴怒,起身再次尋找那一而再,再而三的聲音來源,“有種你給我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
終於聽清楚聲音的鍾大洲頓時找準了聲音的來源,本能地抬起頭朝天上看去,隻見一個泛著銀白色光芒的人影不曾依附任何事物從天而將,就如此輕飄飄地緩緩停在他的麵前。那女子有那飄然若風的身姿,隻可能是武林高手,可那身泛光的本事總不會武林高手能辦得到的,那隻能是這林間的妖魔鬼怪了,想到這裏,鍾大洲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強自鎮靜地假裝凶狠地問道:“哪來的野丫頭,居然敢在你爺爺麵前裝神弄鬼!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我可是遇魔殺魔,遇鬼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