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樊嫻都放聲大哭。
劉欽見狀,趕緊上前安慰道:“夫人,你聽我說。”
樊嫻都卻是十分生氣,扭過頭去,不願搭理丈夫,隻梨花帶雨地自顧地傷心。
劉欽上前,摟住妻子,誠懇道:“夫人,我承認我是收了別人的謝儀,可我真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做人做事的底線,我是萬萬不敢逾越的。我僅僅是稍稍開了方便之門,挑的也都是些合理的事情,僅僅讓那些求上門的人省卻了很多功夫,少花了許多冤枉之財。”
樊嫻都一邊抽噎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你還和我撒謊,若真是這樣,別人又何需重金相謝。再說,你這壞頭一開,以後又如何能止得住,隻怕到時也是身不由己,那些違法的事你是不做也得做。若真到了那般田地,再被人抓上把柄,你又讓我們母子如何過下去?”
劉欽一聽,如何不知是麵前的兩錠馬蹄金引起了更深的誤會,急忙辯解道:“夫人誤會了,這兩錠馬蹄金是我托人高價賣了一件家裏的東西後得來的,不是別人的謝儀。”
樊嫻都更是狐疑,道:“家裏的物件,那些值錢那些不值錢,我如何不清楚。哪有東西值如此高價,除非......”
說到這兒,樊嫻都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難以置信道:“你該不會,把家中那件曆代流傳的禦賜之寶給賣了吧?”
劉欽雖然有些心虛,可為了後計考慮,還是振振有詞道:“隻是件死物罷了,還不如賣了,趁著如今地價低迷,奴仆好找,購置莊園。依我看,土地才是真正的傳家之本,而不是那什麼禦賜寶物。多了它,也無非多了些地位的象征,隻能添些虛榮,還不如換成土地實在些。”
木已成舟,樊嫻都也無法。難道說追著丈夫去把東西重新贖回來,不談在信用上要蒙受的損失,隻怕買方也絕不會同意。禦賜珍寶,除非萬不得已,又有誰會拿出來,都是作為榮耀的象征,代代相傳的傳家之寶。可是,就這樣算了,她又十分的不甘心。
多年的夫妻,劉欽又如何不知樊嫻都此刻的心思。目下購置莊園的錢財也已經湊齊,他也有心收手了。於是,借機給夫人吃下一刻定心丸。大意是你看東西我也已經出手了,現在收隻怕也收不回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些給人辦事收人謝儀的事,我是絕對不幹了。
樊嫻都好一番糾結,最後無奈之下也隻好接受了丈夫的這番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