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精會神看罷多時,負手之間道:這白光內有神華,以聃之見,必是五行之精無疑,似和書中裂石補天記載有相似處,女媧娘娘運神通深入九幽地穀,聚五行之精,攏千萬年地髓聚而煉之,得五色神石,飛升之時,神石隨而騰空,色分五彩,聚而灼目,光華燦燦,不可逼視。。。
大耳聃侃侃而言,天機和寶璣聞言都是一喜,天機打斷話頭道:大耳兄,似此,可有解說神石如何補天乎?
大耳聃道:有
天機道:大耳兄記否?
大耳聃接口道:光華之中,聖母禦空,星火俱落,遇光華而忽住,俄而同化一體,漫空流火大星,盡被光華所攝,聖母入雲,光華漸遠,俄而天光一震,複見星鬥羅列,燦燦入目,獨聖母與諸光皆不能現,寂兮廖兮,一子爍目,九天複墜,其勢之大,轟鳴入地。。。。。
天機忽道:有了有了,大師且住手。
說著話打斷了大耳聃之言,寶璣聞聲而住,缽盂光華一淡,卻被寶璣招回掌中。看著天機道:尊駕有了是。。。
天機道:多虧大耳兄,如此方有線索,咱們再參詳參詳,動手不遲。
大耳聃見狀道:天機,問你借個人。
天機正要接續而言,聞言移目:大耳兄借碧瞳兒麼,好,碧瞳兒,隨大耳叔叔去吧。
碧瞳兒在一旁聽得神迷,見師傅之言,躬身遵命,隨了大耳聃轉出大門而去。
寶璣目視大耳聃消失在門縫之中,轉目道:這位先生好大學問。
天機老人盤膝坐定,捋須道:此乃王室書吏是也。
寶璣聞言一震,思道:王室一小吏,竟有如此之識。嘖嘖一歎:善哉善哉。
天機又道:我思索方才大耳兄之言,這道光華能化萬般能量,故而咱們之力,盡被其化作烏有,是等閑勞心之舉,偏偏能化萬物,不能化一縷風勁,老朽思之不解,寶璣也是一奇道:確如尊駕所說,看來萬事萬物,必有無窮因果,方不落虛空死寂。
天機聞言心中一動,接口道:大師說的虛空死寂,不正是佛家所言空之神妙麼?
寶璣一笑道:尊駕言之不錯,不過這空與佛家之空,稍有出入,差之毫厘,失之千裏之外了。
天機接口又道:似大師之言,今日大師講及伏波曆險之後,似有一些躊躇,老朽不解,大師已至金剛羅漢境界,怎會留有些許不寂之狀。
寶璣聞言心震,今日所曆,瞬間又至,半響不言,手捧缽盂念佛不住,天機心中更奇,卻又不便繼續追問,轉了話題道:如大耳兄所言,這孩子不需如何刻意救治,當那光華和這孩子融為一體,風勁必除無疑。縱然不除,也是不能危害自身了,大師以為如何?
寶璣麵上神色稍定,轉目念句佛語道:尊駕之意,正是貧僧所思結果。
二人於是作罷,將阿姆移在身側,缽盂卻不放下,和天機轉了話題,說些佛門禪宗之謎,不覺時光飛逝,門外響聲中,碧瞳兒回轉了來。
開門入內,又複閉上,天機看碧瞳兒似有酒意,心中大明,看碧瞳兒道:打坐去吧。碧瞳兒應聲脫了鞋襪,向著二人各施一禮,走至天機身側書架,探手點中其上一物,忽然咯咯連聲,地台內側牆麵忽然居中大開,露出其後一條窄道,寶璣心中一亮,怪道貧僧總覺這屋內有些蹊蹺處,哈哈,原來尊駕尚有密室別院。
天機一笑:大師說笑了,這所宅院連著一道極好景致,修身養性無過於此,雖不能和名山大川之鍾靈相比,老夫在此而臥,也足已自樂了。
寶璣探頭看去,碧瞳兒閃進窄道消失在黑暗之中,卻聽天機一笑道:大師如有興致,可以同往。寶璣奇道:正有此意,於是二人攜了阿姆,天機在前,寶璣隨後,一同入了暗道,方走幾步,身後咯吱連聲,那麵牆壁又複閉合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