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軍眾人見事情竟發展成這樣,看向軒轅毅的眼神皆帶了深深厭惡和鄙夷,如此殺父棄母的畜牲,簡直豬狗都不如。
事情演變成這樣,寒戰看著也有點兒傻眼,這軒轅毅在他們麵前,活脫脫上演了一場最為荒誕的人間慘劇,當下對軒轅毅便更是厭惡。他略抬眼看了看已過中天的彎月,心中默數著毒發的時間,麵色沉靜如水,靜待寒棋所說的各種酷刑在軒轅毅身上上演。
淑妃哭了一會兒,聲音漸歇,她似乎又突然冷靜了下來,回頭望著著寒戰與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寒家軍,怔怔的一笑,扭頭看著軒轅毅的眼中,便透出一種交織了痛恨和憐憫的複雜神色,道:“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淑妃的嘴角錠出無比愉悅的微笑,“你調了次京的精兵來發動宮變,殺了親父,害了生母,更是將冰晶的門戶雙手送給了寒家軍,最終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報應啊,報應啊,哈哈哈……”淑妃豔麗的臉上透著絕望的瘋狂,她猛的將軒轅毅推開,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邊狂笑,一邊跌跌撞撞的往深宮內而去。
寒戰澄清冷冽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臉上微微有些失望,他概然合目,看到這些人性的醜惡麵,讓他越發的思念起那個心慈仁善的小人兒來。
突然,軒轅毅身體猛的一顫,臉孔頓時漲的通紅,額上冷汗大顆大顆的冒出來,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寒戰,眼中神色即驚且懼,嘴唇張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恐懼折磨。
下一刻,他的臉便扭曲起來,渾身皮膚呈現出一種灰堊的死人色澤,薄薄的皮膚下青筋暴起,那青筋中又似有無數小蟲在來回蠕動,讓人見之悚目驚心。
“啊……”軒轅毅雙手猛的扯開胸前衣襟,慘叫出聲,他隻覺體內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緊緊壓迫著,五髒六腑都像要被壓得從嘴裏吐出來了一樣,那種像要被撕裂並擠壓成泥的劇痛和恐懼,讓他幾乎要暈死過去,可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承受不住時,那種巨大的壓迫感竟消退了些,讓他得以緩過勁來。而就在他以為那種像要擠碎他的壓迫感會慢慢消散時,下一刻,自他的喉嚨深處爆發出一陣陣更加淒厲無比的慘叫,但他地似連掙紮都不能,真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承受著體內劇痛帶來的折磨。看著他的慘狀,十五萬寒家軍都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甲兵抹著額上冒出的冷汗,深有感觸的喃喃道:“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寒棋這個變態,那丫的製的藥也太變態了。”他可沒漏聽戰大人說的話,那瓶灌進軒轅毅嘴裏的藥,是寒棋為軒轅毅特製的。
乙兵皺著眉搭腔道:“以後見他要繞道走。”能製出這種藥,不是變態,心理也肯定扭曲了。
另一邊,丙兵有些不爽的看著地上慘叫連連的軒轅毅道:“我還是覺得自己打刀子會比較有成就感,雖說寒棋的藥看來效果也不錯,可就是沒有動手來的有感覺。”敢動到寒家莊頭上,還將小雪兒傷成那樣,不千萬刀活剮了他,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