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競技(前)(1 / 2)

望著葛先生的離去背影,華重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再用心細察,這種感覺又消失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華重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便又返回了地下密室。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玄青宮一改平日的寧靜,變的熱鬧非凡,其主峰玄宿峰綿延數千米的山道上人頭攢動,甚是壯觀,山道兩側是蒼翠欲滴的濃綠,如煙似霧的雲氣縈繞其間,在山風的吹拂下緩緩流動,仿若淡雅的絲綢。七彩的陽光穿雲透霧密密的斜織在山腰以下,投射出一塊塊迷人的光斑。

明天是玄青宮三十年一屆的比武盛事,意在擢拔各脈精英。隻是此次與往屆大有不同,役蒼域三大修真門派齊集,門中精英盡出,其激烈程度遠非往屆可比。據傳魁首的獎勵更是驚人,令許多金丹期修士都羨慕不已。

比武的擂台設立在玄宿峰之巔,因玄宿峰乃玄青宮的首脈聖地,一眾弟子為示心中敬意皆不敢淩空而行。因為此次觀戰沒有身份限製,所以也有寒煙穀的部分弟子趕了過來,但人數不多,也以中青年人為主,隻有寥寥幾個孩童,華重便是其中之一。

動身之前,華重本想拉著火甲二人同行,可是他們對此事竟嗤之以鼻,葛先生也表示毫無興趣。為了開拓眼界,華重隻得獨自上路。

為了不錯過這場盛事,華重昨天天不亮就出發了,夜裏也隻休息了兩個時辰,好在路上行人不斷,倒也不覺孤寂。

今天清晨,華重趕到玄宿峰山腳的時候偶然結識了一同伴名叫聖彥。聖彥與華重同歲,生日比他小兩個月,但性格十分開朗。因聖彥入門早,見識也廣,二人聊得投機,便以兄弟相稱。

二人邊聊邊順著陡峭的山道慢慢的向上爬,中途休息時聖彥突然問道:“重哥,你有心上人麼?”

華重聞言不禁有些苦笑不得,不過還是老實的答道:“沒有。”

“嘖嘖,浪費了!你長這麼精神居然連個心上人都沒有,真是可憐。”聖彥有些可惜的說道。

華重對他那狗屁不通的邏輯表示無語,略帶諷刺反問道:“你有?”

“當然有了!就是我的小師妹。”聖彥毫不猶豫的答道。

“哦。漂亮麼?”華重玩笑道。

“怎麼?看不起兄弟?兄弟我雖然長相比你差那麼一點點,但是審美的高度卻比你高出好幾個玄宿峰。”聖彥對華重的態度很是氣憤,為了突出自己竟毫不客氣的把華重踩在了腳底。

華重似有意繼續氣他,於是裝作自言自語的說道:“未必。”聲音的大小卻剛好能讓他聽到。

孩子間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為了什麼鬧意見。華重和聖彥雖然都已是練氣初期了,在凡人眼裏都算半個神仙了,可他們畢竟還是孩子,心智卻尚不成熟,尤其是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相處,連應有的退讓都沒有了。

休息了片刻,二人誰也沒再搭理對方,隻是默默的向上爬。爬到半山腰的時候,聖彥忽然指著天空說:“重哥,快看!。”

華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半空中的雲霧突然散開,翻滾著讓出一條寬廣的通道。通道的盡頭現出兩支懸空漂浮的方隊,一白一藍。領在白色隊伍前麵的是一名宮裝婦人,腳踩一隻銀色雷鳥;而藍隊居首之人則側坐在一頭巨犀之上,是一名麵相陰厲的老者。

他們現身的同時,玄宿峰方向也有三道遁光緩緩迎來,其中一人華重自然識得,正是其師祖烈火長老。三人居首的是一名儒雅的青年道士,身著紫色道袍,神情閑定。緊隨其後的是烈火和一名金袍大汗。

行至近前青年道士才微微稽首道:“二位道友大駕玄青宮,貧道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玄青道友客氣了,一別數百年,道友風采依舊,這青峻山靈脈果真是養人啊,實在令石某人羨慕。”陰厲老者瞳孔微微一縮,竟皮笑肉不笑的先口回道。宮裝婦人聞言並未答話,隻是微微一笑,頷首回禮。

“定君山洞天福地聞名遐邇,貧道同樣仰慕已久。”青年道士似對其態度置若罔聞,仍是笑嗬嗬的回道。

“玄青道友說笑了,我定君山怎能入道友法眼。就是齊仙子的天封閣都未必能與青峻山相媲美吧?”陰厲老者毫不避諱的將話題引向宮裝婦人。

“石道友所言極是,青峻山靈力冠絕百越,世人皆知,玄青道友倒也不必謙虛。”宮裝婦人道。

青年道士哈哈一笑,未再與二人爭辯,寒暄道:“既是如此,那二位道友就在此多待些時日,也讓貧道略盡地主之誼,請二位隨我殿內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