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一聽心裏頓時叫苦不迭,趕緊說道:“千萬別,千萬別拆。童子誤會了,縱然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克扣你的靈石啊。當初子嶽師兄送二位來此,並未吩咐在下為二位辦理入穀手續,所以才會導致今天的事情。容在請子嶽師兄到此,再為你補全手續。”
若真把這偏殿拆了,無論是何緣由,高進都難逃幹係,單是處置不當這一條,他述道閣主管的位子就難保了。
“笑話,聽你的意思,我辦手續還得經過子嶽那兔崽子?我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他扯淡了?”火甲似乎惱怒至極,竟爆起了粗口,感覺仍不解氣,從台子上跳了下來,一腳便把它踹飛了。
登記用的冊子、備用的靈石由台子底下灑了出來,散了一地,幸好此時殿前廣場上的人潮已經退了,隻有寥寥幾個雜役來回的穿梭忙碌著,否則必定已是沸沸揚揚。
原本貓在一旁看熱鬧的華重暗叫不好,火甲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若再往下鬧可就不好收場了。他本有意上前勸說,可是轉念又退了回來。
既慫恿火甲二人來此就已是邁出了第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就此打住,連個結果都沒有,自己豈不是一場空。父親曾說過,抓兔子還可能被撓呢。
萬事皆有風險,若想有所得,不擔點風險是行不通的,大不了跟著火甲他們一起受罰,華重心中一橫,待在原地未動,依舊看似冷眼旁觀。他卻是不知,這臨時的決定竟真促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見火甲踹翻台子,高進並沒馬上前去勸說,反而時刻注意著華重的舉動,他這是有意試探華重。
他了解過,火甲二人雖然頑劣,但是眼界很高,尋常東西根本入不了二人的眼,今日竟會為了幾塊靈石來此胡鬧,令他心中生疑。猜測二人至此十有八九是華重的主意,若真是由他鼓動的,他也必然怕事情鬧大,否則上麵追查下來他也難逃幹係。
見華重無動於衷,高進有些意外,他不敢真的激怒火甲,畢竟靈石不是自家的。喝退了幾個仆役,高進賠著笑對火甲說道:“童子息怒,你的事自然無需子嶽同意,隻是補辦手續需有人見證,這才是在下要請子嶽師兄到此的本意。”
“需有人見證?強詞奪理!他不行嗎?”火甲憤憤的指著華重說道。
“他?”高進看了看一旁的華重,有些遲疑。
“他也是牛逼鼻子的徒弟,子嶽那廝能當我的見證人,為何他做不得?分明是刁難我兄弟二人,當我們好欺負不成?”火甲見高進沒有直接答應,心裏不爽快,一剁腳,青色的石板瞬間升起一股濃濃的黑煙,待黑煙散去,石板上隻留下了一小腳丫的烙印,寸許深,清晰無比。
“誰,誰欺負我們了?”半天未吭聲的火乙竟也爬了起來,一副找人打架的模樣。
看著二人架勢,華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他本以為二人隻有一身蠻力和土遁的本領,全然不知他們還有如此神通,若真是鬧起來,就是拆了整座偏殿也大有可能。
高進同樣有些震驚,因為他掌握的信息和華重相差不多,為了阻止二人他毫不遲疑的說道:“隻要華師弟願意,他當然可以做見證人。”
“哪裏還由得他願不願意。”火甲不客氣的說道。之後,三人由高進進引領著進了述道閣,在華重的見證下,高進為火甲、火乙每人配發了一套衣服、一枚令牌和半袋靈石。
火甲二人拿起托盤上的衣服來回比量著,喜滋滋的套上了,持續了近一百年的光屁股時代總算結束了。火甲又隨手將令牌和靈石扔給了華重說道:“你拿著,給我們換糖葫蘆和糖人去。”
此言一出,高進等人仿佛瞬間石化。
“好嘞!”這等好事兒送上門,華重自是毫不客氣,一把接住火甲扔過來的東西,仔細的揣進了懷裏。
目瞪口呆的望著三人離開了述道閣,高進等人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他哈哈大笑了兩聲之後對身後的侍童冷冷的說道:“此事不許對外聲張。”
兩個侍童心中一驚,同時的小心應道:“是。”又見高進擺手示意,二人才躬身退了下去,隻留他一人獨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出神,不知心裏盤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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