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羽兮精致的臉上多了一絲不悅,原本他還是很開心,但一大早就被人這樣嗬斥,心中難免有些不滿。
“你心中不滿?”王屋聲音低沉。
“對。”墓羽兮看著王屋堆著怒意的眼睛,毫不在意地回答。
王屋沒有想到墓羽兮真的會這樣回答,他真的動怒了,他是誰,堂堂戒律司掌教,主掌閣內所有的戒律,他的修為在天機閣內不算高,但是賞罰分明,以冷酷著稱,即便是京城總部的總閣主也不敢在自己麵前這樣放肆。
“這樣的傲氣也是你師尊教你的嗎?”王屋氣得臉有些微紅,但不是很明顯。
墓羽兮感覺有一股壓迫感逼著自己,充滿森然的寒氣。
“我隻做我喜歡做的事。”墓羽兮身子依舊挺直,沒有一絲懼意。
嘣的一聲響,不遠處的紅木柱上多了一個凹槽,木屑橫飛。
院子裏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
王屋看著墓羽兮,眼中盡是怒意還有失望。
雲前輩怎麼會收這樣一個弟子。
晨間吹來的春風都變得凜冽,像是攜著尖利的刀片打在墓羽兮的臉上。
一些早起晨練的弟子也都停止了修煉,將目光彙聚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
一時間,氛圍變得極其的冷瑟。
王屋就怎麼盯著墓羽兮,墓羽兮同樣如此。
實際上,墓羽兮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頂在自己的肩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無形中,有什麼東西碎了,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所有人都覺得呼吸一滯。
“公子。”四月用力抓住墓羽兮的手。
墓羽兮聽到四月急促的聲音後,周圍空氣又恢複了原狀。
王屋在剛剛那一刻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做了什麼?”王屋詫異,大聲質問。
四月擋在墓羽兮前麵想要回答,卻被王屋喝了一聲:“給我退下。”
墓羽兮怒了,隻因為麵前這個人吼了四月,這回不像金陵城外,墓羽兮不再不動聲色的出手。
王屋和墓羽兮之間明明隻有輕微的晨風,但是墓羽兮的衣服卻獵獵作響,他周圍強大的壓力也瞬間被他撐開。
王屋有些驚訝,他雖然沒有真正出手,但是施加在墓羽兮身上這股寒壓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開的。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和那天在金陵城外的一模一樣。
“荒唐。”
所有人都感到了絕對的壓製感,墓羽兮對這種感覺更為強烈,想要爆發出來的力量也都在瞬間被卸去。
“閣內豈容你們放肆。”
“墓羽兮目無尊長,剝奪參加大會資格。”
至始至終,說話的主人都沒出現過,但三句話就化解了當下的局麵,大家也都知道這人是金陵城天機閣的閣主。
墓羽兮沒有動手,也沒有表示不滿,隻是冷冷地看了眼王屋,轉身就踏出了大門。
“公子。”
四月喊著追了出去。
片刻後,閣內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徐寒望著空落落的大門,心想:“這墓羽兮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剛剛,他真真切切從墓羽兮身上感受到了凜然的窒息感,相比昨天兩人對練時,墓羽兮表現的驚人實力,墓羽兮剛剛的表現更加令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