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野雞野兔往地上一摔,架起篝火就要烤。
楊讚覺得這個小房子也算不錯,雖然不夠寬敞明亮,但畢竟是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於是做了一個決定。
他從錦絲囊中拿出兩個酒葫蘆,交給恒宇一個,兩人嘿嘿一笑,拔下蓋子濃濃的酒香飄然而出,隨著微風飄到了三個人的周圍。
“怎麼這麼香!”
“是啊,酒!”
“哪裏有酒?”
三個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就像餓了八天的狼看見肉一樣,眼睛都泛著綠光。
楊讚和恒宇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哥幾個,我酒你肉,搭個夥行嗎?”邊說邊把酒在幾個人麵前轉了一圈,這三位的鼻子就像被繩子牽住似的跟著酒葫蘆轉了起來。
“二位兄弟,快請坐。”
年紀稍大的那位殷勤的給他們挪了個位置。
楊讚把酒葫蘆往桌子上一放,三個人滿臉堆笑的圍了過來:
“兄弟從哪來?”
恒宇笑著說:“我們從巒青鎮來,這是我大哥楊讚,我是恒宇。”
“巒青鎮?好像聽說過。”一人說道。
“哦,想起來了,鼎鼎大名、至仁至義的甘員外甘承,不就是巒青鎮的?”
“是,我和甘員外是同鄉。”恒宇麵露喜色。
“久仰久仰,讓我們也沾沾俠氣。”說完三個人又都湊到酒葫蘆旁邊了。
楊讚伸手把酒葫蘆遞給他們,三個人高興的眉飛色舞,倒酒的時候小心謹慎,一滴都沒灑,最好笑的是三個人動作出奇的一致,咕嚕一聲把酒灌到肚子裏,就好像豬八戒吃人參果。
放下酒碗,這滿臉的陶醉就不用提了。
“美酒——。”
“舒服——”
“咕——”一個酒嗝。
放下酒碗重又滿上,這回才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
“好酒,太香了,醇,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感慨著。
楊讚強忍著笑問他們:
“三位兄台,你們是哪裏人,怎麼會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生活?”
“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兄弟,不提傷心事,咱們今天就是喝酒!給,吃!”說完扯下兩根兔子腿塞到楊讚和恒宇手中。
邊吃邊聊,知道這三個人是同胞兄弟,朱汝仁、朱汝義、朱汝禮。最大的朱汝仁28歲,最小的朱汝禮20歲.
楊讚他們也餓了,這五個人,直到消滅了八隻兔子八葫蘆酒,才算飽了。
楊讚和恒宇沒怎麼喝酒,倒是這三個人喝得昏天黑地的。
這哥幾個吐了一陣之後,三個人抱在一起哭開了。
“大哥,我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嗚嗚嗚……別哭了,二弟,咱們認命吧。”自己都止不住哭,還勸別人不哭。
楊讚和恒宇看的一頭霧水,也插不上話。
“老三,你說,咱們命苦不苦!”
“苦,苦,太特麼苦了,就從來沒聽過有比咱們倒黴的!”朱汝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楊讚給恒宇一個眼色,恒宇明白,上去把抱頭痛哭的三個人拉開,往每個人嘴裏塞了粒醒酒藥,三個人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止住哭聲。
楊讚問他們:
“你們什麼事,三個老爺們哭成這樣,給兄弟說來聽聽。”
“兄弟,楊兄弟。”朱汝仁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楊讚以為他又要哭,剛準備好一臉的愁容,等著這位仁兄的眼淚爆發,可眼淚沒等來,好家夥,提著褲子跑樹根底下唱歌去了。
見朱汝仁跑去放水,另外這哥倆也去了,就等這三位大兄弟都解決完個人問題後,談話切入正題。
楊讚無奈的歎了口氣,和白癡打交道太累,這是他第一次聊天聊成這樣,太失敗,太特麼失敗,八葫蘆酒都給人家了,居然除了姓名,一個字都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