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的人間便是最美的風景,在寒冬的一場雪過後,山花開的甚是妖豔,很美,美的讓人陶醉。
一行六人走在林間的小道上,八天的時間過去,此處已經不再是那麼浩瀚的森林,野獸也變得少了起來,有了很多人的勞作留下的痕跡。
孤零零的樹樁上抽出嫩芽,生命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倔強,如果他可以說話,那肯定會是包含辛酸後的又一次新生,世界總在無時無刻的輪回著,一切似乎沒有變化,但是又總在變化著。
在往前行,蘇尋他們便碰見一條寬闊的大道,上麵有著車輪碾壓過的痕跡,這裏,或許是一條商道,其中來往的人還是較為繁雜的。
蘇尋他們踏上大道正打算繼續前行,這個時候,他們遙遙的看見前方有著一行商隊,三駕馬車,在大道上緩緩的行著。
蘇尋他們急忙的趕上去,然而他們還沒有走到近前的我時候,馬車都停了下來,一行七八個人從馬車上下來,站在蘇尋他們的前麵。
在他們的手裏都拿著長刀,似乎是在準備隨時應對敵人,每個人的頭上都裹著黑色的頭巾,眼神中透出殺伐與冷漠的氣息。
“來者何人?”
“這位大叔你好,我們是到這山裏尋找靈草的,不料在山中迷了路,這才冒昧前來打擾。勿怪勿怪!”蘇尋頗有禮貌的說道,“不知各位是要去往何處?”
“我們是血傭兵團的人,這次護送一批貨物去黑月城。”看到蘇尋他們隻是一群小孩子而已,這人顯然慢慢的放低了警惕,直接說道。
“我們也是去黑月城,你看可不可以一路同行?”蘇尋有些竊喜,能跟著這路傭兵一起前去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行!”領頭的漢子直接說道,聲音中充斥著豪爽。
“大哥!”後麵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瘦瘦的漢子不滿的叫道,“咱這一路過去至少還得兩天的時間,在這荒野之中,我們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再帶著這一群小毛孩是不是有些?”
“出了事情我擔著。”領頭的漢子頭也沒回的說道,聲音中帶著堅定。
這句話一說出來便沒人繼續反對,雖然有一萬個不滿,但是他們還是沒有再繼續說,就算想說也隻得咽下肚子裏去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蘇尋這一路前來身上已經沾了無數的野獸的鮮血,對他來說,殺幾隻小野獸也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我叫源木,是這次押送貨物的隊長,你們叫我源叔就行了。”漢子大概三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有那麼些的坦蕩,他的麵色有些帶著黑色,看起來有些憨厚。
蘇尋瞧見在他的手腕上有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些或許都是多年來行走在押送貨物的路上與野獸或者是劫貨之人戰鬥的結果。
“我叫蘇尋,承蒙源叔照顧,感激不盡!”蘇尋禮貌的說道。
“哪裏哪裏,小事而已,”源木搖了搖頭,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又小心翼翼的說道,“此去黑月城的路上還有些距離,而且在這條商道的兩側劫匪眾多,到時候你們隻管待在車內,別露出頭就行了,我可能無法照顧到你們。”
蘇尋點點頭,表示明白。
傭兵隊伍繼續前行,現在的傭兵隊中除了原本的七個人之外,又多出了蘇尋他們六個人,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速度,三輛馬車依舊不急不緩的在商道上行著。
黑夜降臨,源木他們找了一個平地卸下了貨物,然後升起了篝火,把這黑夜照出一塊光亮來。
傭兵們從車隊裏拿出口糧,有些肉幹和餅之類的,源木好心的給蘇尋他們都分了一些。
這些漢子在篝火之下又開始說起話來,無非就是討論城中哪個家的閨秀又怎樣怎樣的傾城脫俗,哪個富豪又在一夜之間被滅滿門,一群人基本上都是有著自己的妻兒的,加入血傭兵團接受任務,這也是他們必須要去做的,為了養家糊口,為了家中還在吃奶的孩子。
當然,在這個時候最不能少的就是酒了,在他們粗獷的外表之下,唯有一口一口的烈酒才是他們最好的夥伴。
隊長源木去走了一圈回來,手裏提著一隻還沒有死去的野兔,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幾個別喝多了,不然一會出現了野獸我可以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