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的便到了深夜,二三月的天氣有些微微發涼,每個人都裹緊了自己的衣服,靠在大樹上,開始眯著沉睡的眼睛,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敢深深的睡過去,因為在他們的身上,係著的不隻是自己的性命,還有自己的妻兒。
很多時候,人都不是僅僅為自己一個人而活著,特別是男人,他們的肩上負著重重的擔子,也隻有在最為寂靜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其他的時間,都是無時無刻的不停的奔波勞累,這不是宿命,這是他自己,最最真實的自己的選擇。
深夜總是帶著不言的風,山花爛漫,在這個時候卻也隻有一絲絲淡淡的清香,沿著山風吹過來,讓人有些慵懶,有些陶醉。
生命就是這樣的不長不短,在這樣不長不短的時間中,總會有一些絢麗的花火,那些往事總是很是讓人著迷,在短暫的生命中,總有些人是值得銘記的,總有些事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夜有些深了,火光在這個時候慢慢的變小了起來,僅僅留下些許微弱的火光。
源木隊長在這個時候緩緩的起身,他走到火堆旁邊給篝火之中添了一些柴火,畢竟在這個時候,有些火光,總能讓自己的兄弟們多些溫暖,不至於在冷風之中睡著。
時間慢悠悠的流著,有時候,夜晚就是這麼的漫長,漫長到沒有盡頭的樣子,在夜裏,所有的都是一片的漆黑,不知何時才能夠迎來真正的黎明。
蘇尋靠在一棵大樹上,靜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而有些事情,就算是他想著,也沒有太大的用,僅僅隻會讓自己的心裏更加的苦澀罷了。
日落古堡一行完全改變了他的命運,如果說之前的他還算的上是沒有心事的話,那麼如今的他可以算得上是心事重重了。
在自己追求夢想的同時,卻多了一根緊緊拴住自己自己的看不見的繩索,青玉魔蠱隱藏在自己的血脈之中,讓自己隨時隨地都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讓他不至於無時無刻的天真如之前的樣子。
雖是如此,但是蘇尋還是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絕路,當你絕望的時候,那就真的算的上是絕路了,未來的日子沒有人能夠發生什麼,或者蠱魔意外死亡,或者魔蠱變異,真正的被自己控製,成為真正的蠱王,蘇尋如今做不到隻能證明自己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地步,不過他永遠相信,在真正的實力麵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萬物都隻能夠匍匐在自己的腳底之下,俯首稱臣!
沒有月亮,沒有星光,小狐狸在蘇尋的肩頭漸漸的沉睡過去,有些安詳,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
“殺!”就在眾人酣睡之際,周圍火光四起,傳來一陣陣衝殺的聲音。
所有人瞬間驚起,快速的拿起手中的長刀,準備迎接戰鬥,他們圍著火光站著,一臉的嚴峻之色,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就在這時,一個手持長刀的漢子從遠處飛奔而來,目標直取源木,源木沒有太過在意,直接迅速的掄起手中的大刀來抵擋。
“嘭!”金屬相碰,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刀口之上閃爍著火光。
“姓源的,路過我的地盤也不來打聲招呼,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來人穿著黑色的衣衫,倒是有些山賊的樣子。
“血傭兵團隻為雇主辦事,我與你素不相識,怎可貿然前來拜訪。”源木冷靜的說道。
從剛才的一刀碰撞之下,他知道眼前的漢子的實力不會在自己之下,興許是個狠角色。
“兄弟們,過來幫著把這幾個人幹掉,東西搬回山上去。”黑衣漢子沒有太過去在意血傭兵團這些人,他直接吩咐自己的小弟們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吩咐,二十來個黑衣小嘍囉拿著火把和殺人不眨眼的長刀快步走到近前,將血傭兵團這些人團團圍住。
“早就聽說此處黃泥山上住著一群山匪,看來就是你們了。”傭兵團中刀疤漢子冷聲說道,“想取爺爺性命,就看你們夠不夠格。”
話一說完,刀疤漢子直接扔下手中的酒葫蘆,就打算衝殺過去。
在這個時候,源木大聲說道:“大勇,別衝動!和兄弟們守住貨物,這家夥我來應付。”
隨即他繼續看向這個山匪頭領:“咱就比比誰的刀更快吧!”
“哈哈哈,”山匪頭領大聲笑道,“刀要比,貨物兄弟們隻管劫!殺一個二十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