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H·W和Z的通信(1 / 2)

鄭根峰

H迷人的魅力會把任何人征服的,這話我隻念在心裏。請不要再邀我進山林,並肩走在街上。那個大雪天我拉起滑倒在冰上的你,沒顧及體驗你手的溫柔也沒有像觸電一樣射入我周身,可最終成為鄰居們捕捉的頭號新聞。我難於體諒,誠然似乎每個毛孔都充溢著詭秘。似乎出現在他們麵前就是小夥子追捕著少女、摟住、吻、顫抖著的嘴唇在高聳著的胸峰上留下深深的劣跡。

青春即去,臉上根本沒有爆出粉刺。無端地惴惴不安,我懷疑自己尚未成熟。

親愛的Z:

你知道嗎。幾天來我內心惶惑極了。我可能又要離第二次婚了,離了還要結嗎?誰說得清!隻是女兒菲菲再過兩周就滿兩周歲了。她太可愛了;一周歲時就能吟出了第一首詩,兩周歲一定會有更動聽的……親愛的朋友我就告訴你吧,我愛人單位門市部副主任悄悄透露給我。我愛人結婚前說過好幾個對象,和某人到過西安市,一走五天嗬,還說小菲菲不像我,從副主任的眼光中反射出多少神秘,可我一點也找不出她的過分。

三年前的婚日,我開墾了那片處女地,夜裏一點了,鬧房的朋友走了。副主任最後一個離開,還特此留下日記本,讓我們記下新的一天。她像隻小黃羊,退縮在紛亂的房屋角,兩隻短辮散了,頭發遮住了眼睛。她脫下潔白的高領毛衣,脫下粉紅的乳罩……我狂熱的摟住她,慌忙地吻著她的頭發、眼睛、耳朵,搜索著溫馨的嘴唇,她沒有勾住我的脖子,亭亭玉立著,沒有迎上,眼睛沒有微閉,像隻小綿羊吮吸著母親的乳汁。親愛的Z,近來副主任真夠意思,他告訴我,她根本不是處女!婚前她做過人工流產。

欺騙,一切都是欺騙。

我的心像火燎一般,悔恨、惋惜、懊喪。

朋友:W

9日於寒舍

近幾日,H常來我這,為“山娃”詩社編印《山娃詩叢》。一天搞累了,找出幾個已融了的奶糖為體內增加點糖分,可就是粘在牙上,真難為情。之後H講故事:說是有位年輕漂亮的姑娘,結婚不到半年就離了,她決定重新走向新的生活,永不再嫁人,可她需要真誠的朋友,在一次創作討論會上,她被小自己整整一歲從沒戀過愛、從來未體驗過異性撫愛的、學生氣十足的小夥子吸引住了。他們是朋友,地地道道的朋友。在那段相處的日子裏。她曾閃現過愛他的念頭,卻即逝了。天氣變得很快,好像在演戲,自己也在演戲,當是半年的丈夫又找她來了,說想和她複婚,他乞求著,說今天才悟出真正愛的是她。

一天晚上,她拿著一束“三星草”放在小夥子的窗前,她走了……

尊敬的Z:

我向來不被汙言穢語嚇倒的,或許我也在追求人的自然屬性,馬路上青年男女,摟摟抱抱,不要忌恨,愛大概就是為了解除孤獨,或許我是最能寬容隨俗的。

小菲的生日快到了,請你買上小紅蠟燭,你是我最信賴的朋友。

我的她最近更是言語無幾了,我一天天的冷淡,她也毫無反應。沒表現出一縷委屈,一點抱怨,不憤怒。我多想讓她惱羞成怒,和我吵一架,下班回來總是買上菜,提了水,洗衣哄菲菲,對菲菲似乎比以前更愛了,心肝寶貝。時時唱起我第一次見她時就唱的歌,她不是像副主任所說的,在贖惡補過。

我茫然了,我不知道何去何從。離,我還是要離婚。

W於上城

我和H緊張而愉快地編印《山娃詩叢》。

“學那春草秋花,不要說:

我們有性的區別,

也許會招來好心的誤會,

和閑逸者不懷好意的碎語閑言”。

聽一聽迪斯科舞曲,忘了一切,可不忘乎所以,來一陣“生活之路”,我大方的邀H跳舞,她好像剛學會,總是全腳掌著地,且很重,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肩頭,生怕手掉下來,目光直直地盯住我,應該目視前方,挺胸抬頭,隨著節拍輕盈自如的。可H顯得別扭,仿佛她的心要跳出來,滾下山坡去。輕握著她的纖細的,不停地微微顫抖的手指,那手慢慢由冰涼改熱變得濕起來。

房子裏的燈僅僅40瓦,窗前月光淡淡,隱約可見樹枝葉的晃動。H此時呀,全然陶醉了,宛然一枝梔子花,甜蜜的笑容在兩腮蕩漾,半月似的唇淡淡生輝,花蕊似的睫毛微微拂來芬芳。她靜雅又恬又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美麗,猶如漲水的沮河波濤洶湧!我要被衝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