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和牧野走了,前往次神之地。他們帶著各自的目的,壯誌淩雲!
七十歲時,徐尚頭發花白,隨時準備躺下,現在的徐尚白頭發隻占了不到三分之一,他是窮孩子出身,信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理念,出發時啍著古老的戰歌:“雲霧起兮歌飛揚,喚得英魂兮戰四方……。”
神秘的牧野躊躇滿誌,臨去前一曲劍歌,有諸神黃昏的壯烈氣象。
徐清原和牧湘玉聽得淚流滿麵!
莊園的管事人是徐尚的舊識,徐清原可有可無的交代一番,招呼牧湘玉,兩人向鈞天劍派出發。
牧湘玉不想單獨騎一匹馬,叫嚷著擠到徐清原懷裏,沉沉睡去。小姑娘嗜睡的毛病又犯了。
鈞天劍派處在西北天劍山脈,方向剛好與古柳鎮相反,此去路途遙遠,以銀角馬的腳力,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中間耽擱一下,要的時間隻怕更多。
牧湘玉太多數時間都在睡覺,醒來時,看到新鮮事物,非要拉著徐清原一起去看。
這不,經過一個小城鎮時,看到有人在叫賣一隻長著兩雙翅膀的飛星鶴時,小姑娘很好奇,吵鬧著去摸一下。這些年,徐清原脾氣變好,微微一笑,翻身下馬,拉著小姑娘的手走向賣主。
賣家是個中年人,臉上不知被什麼獸類抓傷,兩邊臉各一道猙獰的爪痕,平添一股剽悍之氣。
牧湘玉膽子很大,上去就用手左捏一下右摸一把,把飛星鶴弄得撲翅連連,“嗬嗬嗬”怒叫不己。
攤主雖然長相凶惡,脾氣卻好,在一旁笑著看,臉上兩爪痕更顯恐怖。
“叔叔,能把這隻飛星鶴放了麼,我看它好可憐啊。”牧湘玉捏了幾下,見飛星鶴眼含淚水,心下一軟,向攤主求情。
“這可不行。”攤主搖頭道:“我還要靠它賣錢養家糊口呢。”
“那怎麼辦,我給錢給你,你把它放了。”牧湘玉思索片刻,出言說道。
攤主是個誠信的人,說出實情:“沒用的,這隻飛星鶴翅膀受了傷,飛不遠的。”
牧湘玉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飛星鶴第一層翅膀有一支受了貫穿傷,創口已經發炎了。
“沒事,我有辦法,你先說要多少錢。”牧湘玉成竹在胸,問了價格。
徐清原雙手抱胸,饒有興致,不說話,靜靜看著。
“飛星鶴雖然隻是低階珍獸,卻很難捕捉,本來要價六百東勝幣足以,但我的箭抹了一份麻藥,再加三百,總共九百。”攤主說出價格。
“倒也不貴!”牧湘玉一副小大人模樣,點頭稱是,轉身朝徐清原伸手說道:“清原哥哥,給錢。”
“哼!”徐清原用力捏了一下小姑娘脂玉般的小圓臉以表示抗議。
牧湘玉見狀,使出撒嬌大法,兩手環住徐清原的腰,小臉在他懷中來回擺動摩擦。
徐清原敗下陣來,乖乖從懷裏掏出一張麵值一千的紙幣,攤主回找一百,交易完成。
成年的飛星鶴體型甚大,雙腿站立,有兩米多高。因為翅膀受傷,脖子上套了一根繩子,牧湘玉小手一牽,往鎮上一座山頭走去,說是把鶴放了。
徐清原牽著馬靜靜跟上,任她胡鬧。
山不高,稀疏長著一些小樹,不見獸類蹤影,也沒什麼鳥叫聲。
飛星鶴太高,牧湘玉夠不到它的翅膀。尋了一處低窪之地,讓飛星鶴跳下,自己站在高處。然後掏出特地從鎮上買來的細針,在左手中指指尖刺破一個小口,一滴赤紅的血滴落在飛星鶴的創口周邊。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血滴像有生命似的在創口邊滾動,每過一處,發炎腐爛的肉脫落,隨即長出新肉。血滴每滾動一次便縮小一分,當飛星鶴的傷口完好如初,血滴恰好消耗完。
徐清原在一旁看到,震撼不已。心下認定牧湘玉身上有大秘密。但終究沒開口詢問。牧湘玉年紀雖小,選了這偏僻之處,沒將秘密輕示於人,想來是受了囑咐的。讓自己看到,是極其信任的表現,不必追根究底的。
“括……括……括……。”感受到疼痛消去,飛星鶴高聲鳴叫。又低下頭,在牧湘玉身上友好的蹭個不停。
牧湘玉摸著飛星鶴的頭,嘮叨道:“小鶴,飛走吧!以後要小心哦,不要再被人抓住了。再被抓住我可不救你了。”
飛星鶴略通人性,圍著牧湘玉繞飛數圈,四翅一震,衝天而起,漸漸消失在遠方。
看著飛星鶴離去,牧湘玉身子一軟,倒在徐清原身上,語氣虛弱:“清原哥哥,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