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看出他們的勝負。”衛嫣紅說道,接著把當時的場景描述了一番,當然少不了一些添油加醋。隻不過這些油醋都加在司馬清的身上,把他說的如何的應對自如、鎮定從容。雖說沒看出勝負,但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司馬清最後勝了,是一人勝了四人。
老於頭等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尷尬的笑了笑。
金無文說道:“此戰雖然精彩,但又有什麼讓你驚奇的呢?”
衛嫣紅道:“於島主四人自然是商量好的,不足為奇。我奇怪的是為什麼清哥哥他一動不動,難道他算出了這四人不會傷他?”
“是啊。”一丈紅趙蔓菁也說道,“聽衛姐姐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之前司馬公子還停下了酒杯,說喝多了就不能打架了。由此可見他對我們的出手是有準備的。難道你當時還真像於老伯分析的那樣不成?”
金無文笑道:“於島主當時又是如何分析的呢?”
於剛說道:“老朽會分析什麼?老朽隻是實事求是罷了。當時衛姑娘對我們的舉動很是不滿,這自然怪不得她。我當時對大家說,司馬公子是藝高人膽大、成竹在胸了,他隨時可以破了我們的夾擊。”
“是嗎?”金無文看了一眼司馬清,問道。
“自然不是,”司馬清說道,“四位的夾擊無懈可擊,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如何躲避。”
“嗬嗬,我說的呢”金無文笑道,“你哪有這麼大的神通。單憑身手而言,於島主夫婦聯手,武林中能夠抵擋得住的本就不多;再加上趙島主父女,想來江湖上沒有幾個能在他們的夾擊下全身而退的。”
“那清哥哥豈不還是好好的?”衛嫣紅不服氣的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四位根本就沒想傷我。”司馬清說道。
“你當時怎麼會知道的呢?”衛嫣紅問道。
“我不知道。”司馬清說,“我當時不知道,後來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閃不擋不避呢?”
“因為我閃不了、擋不了、也逃不了。”司馬清說道,“在那種夾擊之下,沒有幾個能逃得開去。所以我幹脆就不動了。”
原來,鎮定,有時候不是真的鎮定,有時候隻是一種無奈。
“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們不想傷你的呢?”衛嫣紅問道。
“師父出現的時候。”司馬清說,“師父出現了,我知道這一切一定就是師父的安排,是師父安排我們上山來的。”
“那為什麼不叫我們直接上山呢?幹什麼要讓別人來引?”
“這個我也不知,得問師父自己了。”司馬清說道。
金無文笑道:“因為兩個原因。一,你們上山要顯得自然,讓人覺得你們不是自己找上山來的,不讓別人懷疑。二,你們這樣上山可以吸引黃獨行的注意力,因為他知道你們在追查陸家堡的慘案。如此以來,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救出圓慧大師,揭露黃獨行的陰謀,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阿彌陀佛,都說金大俠是鬼穀門的高手。今日一見,果然是神機妙算,步步為營。”圓慧方丈說道。
一旁眾人也都點頭稱讚。
這時,江南道上不少豪傑也都聽得此事,圍了過來。太湖英雄榜新任幫主胡天剛也已重新裹好了腿傷,上了藥,在弟子的攙扶之下走上前來,拱手說到:“儒俠駕到,胡某不知,實在是罪過。現胡某帥太湖七十二島島主恭迎儒俠大駕,乞望儒俠移駕,進內商議。”
金無文忙回禮答道:“不敢不敢,金某正要恭賀胡幫主新晉大喜。但慮及幫主剛剛接受大任,恐事務繁忙,不敢叨擾。”
老於頭於剛在旁說道:“金大俠你也不必多禮了。想你終南三俠的威名當年威震天下,誰人不知。但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後來不少江湖晚輩是不知道你們的。現在既得胡幫主相請,我太湖兩岸的英雄盼望,大俠何不入鄉隨俗,讓晚生後輩們見識見識?”
金無文道:“不敢不敢。但聽得老哥哥如此說來,好像我金某人今天不去拜會拜會貴幫,便是不給江南英雄的麵子。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啊。”
於剛哈哈大笑,“正是正是,所以你今天無論如何得給了我們這個薄麵。”
金無文笑道:“也罷也罷,我們便客隨主便。眾位島主請先行。”
胡天剛、趙一飛等人趕忙推讓,堅請金無文等三人在前。金無文謙讓不過,隻好領著司馬清、衛嫣紅二人走在前麵。就在這時,隻聽人群外一人大喝:“你等休走,待我來會一會終南三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