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清把樹葉收入懷中,說道:“今晚你就睡在這裏,我為你看著。”
衛嫣紅看了一眼帳內,說道:“睡在這裏?怎麼睡啊?連一張床都沒有。”
司馬清苦笑著說:“我的姑奶奶,你就將就著吧。出來闖蕩江湖,像這種天氣,能有地方安下身來就不錯了。”說著,走過去將幾個凳子拚在一起,說道:“這就是床了,你先睡吧。”
衛嫣紅嘟起了小嘴,卻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司馬清,便和衣躺在拚起的“床”上,不一會兒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
司馬清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在火堆旁坐了下來。這時,帳門掀開,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順手把傘收起,攏了攏額前的秀發。司馬清抬頭一看,卻是一丈紅趙蔓菁。
趙蔓菁剛要說話,司馬清忙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下,又指了指衛嫣紅。趙蔓菁也看了一眼,笑了笑,走了過來,便挨著司馬清坐了下來,小聲說道:“睡啦?”
司馬清點了點頭,小聲問道:“你怎麼不睡?”
趙蔓菁道:“剛幫你把衣衫烤幹了,你穿上吧,不要凍了。”
司馬清道了聲謝,接過長衫來披在身上。衣服看來是剛剛烘幹,還帶著柴火的餘溫。
司馬清說道:“趙姑娘你也回去歇歇吧,明天的比試或許比今天更精彩,可要打足精神去看的。”
趙蔓菁“嗯”了一聲道:“對了,說到明天的比賽。你認為胡島主會不會一定贏得了呢?”
司馬清看了她一眼,沒有正麵回答,卻反問道:“你希望他贏嗎?”
趙蔓菁想了一會,道:“也說不上。但我總覺得他是個忠厚之人,不比韋三笑那麼圓滑。”
司馬清笑道:“忠厚確實是一種美德,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靠忠厚就能做的來的。”
趙蔓菁“哦”了一聲,便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火苗在跳動。
司馬清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隻她雙眉微皺,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頰,司馬清看的呆了。
趙蔓菁陡的驚了一下,抬起頭來,見司馬清這個樣子,倒是撲哧笑了出來。說道:“看什麼呀?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著,起身走了出去。
司馬清看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這又是一個不太平的夜晚。”
這個夜晚,卻是太平的。
第二天早上,司馬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外麵的陽光把帳篷照的透亮,衛嫣紅已不在帳內了。司馬清揉了揉雙眼,站了起來,走出帳外。隻見外麵不少人忙忙碌碌的,衛嫣紅和趙蔓菁卻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正在說著什麼。二人見他出來,都掩口而笑。
司馬清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時,昨晚負責照顧他的那個弟子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過來。司馬清忙道了聲謝,接過水盆進了帳內。剛剛洗漱完畢,衛、趙二位姑娘就走了進來。一丈紅趙蔓菁笑道:“昨晚誰的睡的不好嗎?起來這麼晚?”
司馬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還沒回答,就聽衛嫣紅說道:“睡的自然不好,有人來了又走了,害的他怎麼睡的好呢?”
原來趙蔓菁進來的時候衛嫣紅並沒有睡著,原來她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都聽到了耳中。
趙蔓菁的臉騰地紅了,就如盛開的紅花。
司馬清的臉看起來比卻盛開的紅花還要紅。
還好,這時有人進來了,正是負責照顧司馬清的那個弟子。他行了一個禮,恭聲說道:“師父請二位少俠並小姐去用早餐。”
一丈紅趙蔓菁忙拉了拉衛嫣紅的手說道:“不要說了,吃早飯去。”衛嫣紅看著司馬清笑了一下,陪同趙蔓菁出了帳門。司馬清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趕忙跟了出去。
眾人用過早餐,老於頭於剛夫婦就帶著幾個小貢山弟子過來了。那些弟子與大家見了禮,便去幫的大貢山的門人收拾東西了。於剛說道:“今天在老鷹潭比試水工,我們得早點去。”
“老鷹潭?”趙一飛皺起了眉頭道,“誰出的主意要在那裏?”
老於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聽說三位前輩和胡島主他們都同意了。我們快去吧。”
衛嫣紅問道:“老鷹潭在什麼地方?在那裏比賽有什麼不對嗎?”
“那裏是太湖的禁地。”趙蔓菁說道。
“禁地?官府難道不許你們進去?”衛嫣紅奇怪的問。
“不是官府。”趙蔓菁答道,“是水中的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