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嫣紅等三人一看,接住韋響的不是別人,正是載他們上山的老於頭於剛。
於剛笑道:“比武奪旗,本是自家兄弟的玩耍,兩位島主何必太過認真,以性命相搏呢?”
韋響臉上一紅,沒有說話。
這時,胡天剛已奔到了前排桌前,把那半邊的旗子交與了三位公證人。韋響和楊偉衝也都先後上來交了手中的旗子。圓慧大師等三人相互說了幾句話,都點了點頭。
圓慧大師站了起來說道:“根據比試規則,在本場比武考校中胡島主最先把旗子交到我們手中,我等一致裁決,胡島主本場勝出。
話音未落,下麵有人高聲叫好,接著就有人鼓掌歡呼。
衛嫣紅說道:“奇怪啊,清哥哥,莫非還真會被你說中?”
一丈紅趙蔓菁不服的哼了一聲道:“剛才純粹湊巧,能不能取得幫主的位置還要看下麵的比賽呢。”
司馬清笑了一下,卻沒收說話。
衛嫣紅對一丈紅說道:“看來這位胡島主還是很得人心的啊!下麵這麼多人為他鼓掌。”
“那是自然。”一丈紅趙蔓菁說道:“胡島主忠厚老實,武功又高,不恃強淩弱,又好抱打不平。而且人家誠實守信,說話算話。不像有的人,胡賴扯皮。”說完,瞪了司馬清一眼。
很明顯的,後麵幾句話就是說給司馬清聽的。
衛嫣紅聽出來了,她笑著看著司馬清。
但司馬清卻好像聾了,也好像傻了,或者就是啞巴了。他沒有看他們,卻抬頭看著天空。
女人,特別是生氣的女人,當她們找你吵架時,你千萬不要應戰,你隻能裝聾作啞,實在不然就把自己變成傻子。
否則,你就會變成真的傻子了。
司馬清接觸的女人不多,但他知道的道理不少。
所以,他隻能看著天空。
天空,剛才還是繁星點點,眨眼的功夫卻被烏雲蓋住了,黑黑的天空,就像一個黑暗的無底的大洞,壓迫的人喘不過起來。
司馬清感到有點莫名的鬱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
一顆水珠落在他的臉上,冰冷冰冷的。
是一個雨點。
接著是兩個,三個,天空中“哢嚓”響了一個驚雷,大雨瓢潑似的傾瀉下來。
江南的天氣就如小孩的的臉,說變就變了。
大家誰也沒想到老天竟然在這個時候下雨,誰也沒有準備雨具,刹時大家都被淋了個透。台下立即就亂了,人們紛紛向樹下奔跑過去,尋找避雨的地方。
司馬清趕忙脫下長衫,擋在衛嫣紅和一丈紅的頭上。一丈紅想往外挪,但看了一眼大雨,便沒有移動。
台上的島主們和圓慧等三人卻不好意思奔跑,卻也不能巴巴的坐著,他們湊在一起商量了幾句,便有人領著他們向後麵走去。
這時,外麵的火把已經都被打熄了,隻剩下涼棚裏的幾個。
司馬清力睜雙目,隻見洞庭山的主人劉一楓走到了場中,在大雨中說道:“各位英雄,在下實在抱歉。由於大雨突然來臨,我等準備不足,比賽無法進行下去。三位前輩決定明早繼續,還請各位見諒。”
雨聲雖大,但劉一楓的這幾句話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可見他內力的深厚。
“劉島主該不是想讓我們在這雨地中淋上一夜吧?”先前那個尖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問道。
“自然不會。”劉一楓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七十二峰的弟子門人請各自歸隊,你們島主都安排了營地駐紮;其他各位英雄請隨劉某來,如不嫌寒舍簡陋,就請大家暫避在我們的堂館之中。”
大家聽得此話,紛紛散了開去,有找本門歸隊的,也有隨劉一楓的門人安排的。
這時,一丈紅的父親趙一飛也找了過來,衝著司馬清說道:“這大雨一時半會看來也停不下來,少俠如不嫌棄,就隨我們住在一起吧。?”
司馬清看了一眼衛嫣紅,又看看一丈紅,道:“如此就有勞趙島主了。”
趙一飛道:“不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領著大家向後山走去。衛嫣紅和一丈紅挽著手,共同頂著司馬清的那件長衫,緊跟在趙一飛的後麵;司馬清也不好急行,隻好用手遮著頭,走在最後。走了一會,看雙手實在不起什麼作用,幹脆放了下來,背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
大家越過山頭,來到後山,隻見一塊平地比較開闊。上麵大大小小幾十頂帳篷,每個帳篷裏都已經亮起了燈光。趙一飛指著一頂帳篷說道:“紅兒,你帶著衛女俠到那裏換一下衣服,我和司馬少俠稍稍休息一下。”
一丈紅應了一聲,和衛嫣紅進了帳篷。趙一飛也領著司馬清進了附近的一頂帳篷,裏麵已有人迎了上來,看來是趙一飛的弟子。趙一飛看著司馬清說道:“這裏有幹爽的衣裳,少俠如不介意,就請換上。千萬不要著涼了。我還要去其它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