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話說下,大家點頭稱是。
圓通接著說道:“武德一項,雖是首要,但多是虛指,難以從實考量;況且剛才劉島主已經說過,他們推薦的都是品行高尚的島主,所以這一項就算三位都過關了,三位平手。”
台下雖然有人覺得圓通此舉欠妥,但仔細一想,感覺也有道理,況且這是人家七十二島自家的事情,人家自家都已經達成一致了,外人又何須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呢?
下麵有人喊道:“那武功如何考量呢?”
圓慧說道:“經老衲和明月道長、古老英雄商量,我們認為,直接動刀動槍未免會有失手,萬一傷了哪位島主都是不好的,還傷了大家的和氣。所以我們今天來個文鬥。”
“文鬥?怎麼個文鬥法?”衛嫣紅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問道。場中女人本少,即使有也多是跟隨而來看熱鬧的,她們自然不會高聲發問的。大家陡地聽到一女聲,都把目光轉了過來。饒是衛嫣紅果敢豪爽,也不禁被大家看的滿臉通紅。
圓慧也向這裏看了一眼,說道:“很簡單,就是看三位島主誰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最先取下杆子上的大旗。”
眾人抬頭看時,隻見場中的這根旗杆有十多丈高,要想取下上麵大旗,確是不易的。
這時,隻見明月道長站了起來,拿出一根香,說道:“我們以一炷香為限,在一炷香裏,誰先取下旗子送到我們這裏,誰就勝出。若一炷香完,旗子還沒被取下,三人就算平手,我們便考校下一環節。”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倒是不少人覺得新鮮。
三位島主互相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旗杆,都沒有說話。
這時,隻見丐幫古長老左手一按桌子,身子騰空而起,一個翻身便到了旗杆之下。他右手中竹竿在地上一點,人繞著旗杆跑了一圈。隻見石頭的地麵已被他劃了一個圓圈,約有三尺半徑。石地上的劃痕深有半寸,清晰可見。
台下有人議論道:“古舵主果然名不虛傳,不但輕功卓著,內力也是驚人。”
另一人說道:“據說古舵主的打狗棒法已經有八成火候,武功在丐幫中僅次於幫主一人,今日看來,果然如此。”
那位古舵主向三位競選者抱拳說道:“三位島主請了,今天老叫花子受大師和道長的委托,負責考校三位的這一環節。如有不到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那個又矮又圓的韋響笑道:“古大俠謙虛了。古大俠吩咐下來,我等聽命就是了。”
那兩位島主也都抱拳作答,卻沒有說話。
有些人是不喜歡說話的,因為他們更喜歡行動。
行動,豈不是比說話更直接,更有效?
但有些人更喜歡說話,更喜歡說與自己無關的話。
與自己無關,當然就與別人有關了。
那邊韋響話音剛落,古舵主還未開口,下麵就有人喊道:“韋老板對你笑了,古舵主你可要當心了。”
另一人好像不明白,問道:“韋老板笑了,為什麼要古舵主當心呢?”
先前那人說:“我們蘇州街坊流傳一句話。”
“什麼話?”
“不怕他罵,不怕他鬧,就怕他對你笑。”
“哦?說的是誰?”後麵那人問道,“難道說的就是我們的韋老板?”
“正是。”先前那人說到,“所以我們韋老板人稱韋三笑,一笑勾人魂魄,再笑絕人子孫,三笑傾國傾城。”
衛嫣紅小聲問道:“姐姐,你們蘇州是有這種說法嗎?”
“前麵那個是有,”一丈紅說道:“但後麵關於這‘三笑’的話就是這人剛剛編撰出來的。”
後麵那人好像不相信似的,問道:“難道韋老板的笑竟然如此迷人?那豈不趕上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大美女的笑了?”
“兄台你理解錯了。”先前那人說道,“韋老板的笑不是迷人。而是害人。”
後麵那人好像這才明白過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饒是韋三笑涵養再好,也不能忍住了,大喝一聲,一個老鷹撲食,伸出右手,向發聲之處抓了過去。
哪知就在這時,眾人隻見人影一閃,一個人已擋在了韋三笑的眼前。韋三笑不及收手,牙一咬,右手加力,“噗”的一下正抓在那人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