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衛嫣紅問道。
司馬清看了一眼場中的幾個人說:“因為,一,這是人家七十二峰的內部事情,我們外人不好插手。二,今天來的都是高手,我們自己都難以周全,更不要說去幫助人家了。”
“你是說這三位島主?還是三位公證人?”衛嫣紅問道。
“他們都是高手。”司馬清說道,“但可怕的並不是他們。”
“那是誰?難道是剛才在場中搗亂的人?”一丈紅雖然生氣,仍然忍不住問道。
“是的,”司馬清點頭說道,“但他們並不是最可怕的人。”
“最可怕的人?還有誰?”二女都忍不住了,齊聲問道。
“那個幕後的人,還沒露麵的幕後的人。”
這時,台下議論的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劉一楓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這三位就是龜山的主人——怒目金剛胡天剛胡島主,玉柱峰的主人鬼見愁楊偉衝楊島主,筆架山的主人韋響韋島主。”
三人與大家依次見禮,待到韋響時,下麵有人喊道:“不知韋島主什麼外號,怎麼不見劉島主介紹啊。”
另一人道:“老兄你原來不知道啊。”
那人道:“什麼事我不知道?還請兄台說個明白。”
“韋島主是有個外號的。”另一人道。
“什麼外號?我看看聽說過沒有?”起先那人問道。
“韋三笑。”
“倒是好奇怪的外號啊。”
“是啊,韋島主是生意人,見人三分笑,人人都喜愛,所以他的失意就特好了。”
“這麼好的外號劉島主幹什麼不為他介紹呢?”起先那人好像很奇怪。
“劉島主自有他的道理。”後麵那人分析道。
“什麼道理?”那人大聲追問道,“你今天若不說個明白,我定為兩位島主主持正義,打抱不平。”話是說的雖然漂亮,但大家都聽出來他話中的戲耍的意味,他沒有一絲要打抱不平的樣子。
後麵那人卻也不慌,說道:“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笑裏藏刀!”
“哦!”那個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這位韋島主笑裏藏刀,陰險毒辣,是個小人?”
台下又是一陣騷動,但這次卻沒人喝罵,也沒人笑出聲來。看來這位韋島主確實不得人緣,但大家也確是不敢開罪於他。
天已漸黑,四周挑起了幾十盞燈籠,就連旗杆上也掛了兩盞,把整個場地照的比白天還亮。
韋響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還是笑眯眯的站在那裏。
一個人沒有變現出生氣的樣子是不是就不生氣呢?
一個人笑眯眯的是不是就一定是真的在笑呢?
劉一楓望了一眼前台上的三個人說道:“下麵我就把考核的大權交給三位前輩,讓他們決定本次的幫主,還請各位英雄見證。”說完回過頭去,走到桌前,與圓慧大師等三人說了幾句話,便走到後排,坐了下去。
圓慧與其他二人說了幾句,那二人都點了點頭。圓慧便站了起來,向周圍掃視了一圈,本來還在議論紛紛的會場刹時安靜下來。衛嫣紅小聲說道:“清哥哥,這位大師特地看了我一眼,還向我點頭微笑了。”
司馬清笑了一下說:“這是人家大師的內力深厚。他看了一眼全場,大家都以為他看到了自己。便不好再說閑話了,也不好意思不聽他說話了。這等功力可不是一般的江護高手能做到的”
衛嫣紅看看旁人,果然大家都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圓慧,心裏不由暗暗讚歎。
隻聽得圓慧大師緩緩說道:“阿彌陀佛,剛才聽了劉島主對我等三人謬讚,實不敢當。我等原是方外之人,本不宜參與各位豪傑的壯舉。但七十二峰英雄大會五年一次,今日適逢盛會,我等還未能免俗,出首為本次大會公正,還請天下英雄指正。”
聲音不大,但字字入耳,清晰可聞,果然是武學深厚。與剛才劉一楓的講話自不相同。
台下有人說道:“不知三位前輩如何安排今晚的比賽?”
圓慧說道:“幫主一職,事關太湖七十二島的利益,甚至影響我姑蘇百姓的福祉,自然馬虎不得。按照以往慣例,我們分三個方麵考校三位島主。”
下麵有人喊道:“不知是哪三個方麵呢?”
衛嫣紅小聲說道:“看來此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人。”
“你如何得知的呢?”司馬清問道。
“你想啊,這次是按慣例考核的,如果是本地人,怎麼會不知慣例呢?”
司馬清點頭稱是。
圓慧說道:“第一,考三位的武德,習武之人,要有仁愛之心,要有高尚的道德,這是首要的。第二,既是英雄大會,當然要有高超的武藝,能保護七十二島的利益,能帶領七十二峰壯大強盛,在江湖上不被人小看。第三,既是在太湖上營生,就非得有超凡的水裏功夫,這才能讓太湖裏的眾家子弟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