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不是那個聰明的小公主,太湖中的山頭還要多呢!”一丈紅說道。
“難不成還會把整個太湖都填滿?”衛嫣紅不相信似的問道。
“嗬嗬,那隻是傳說。”老於頭說道,“但現在太湖每座島嶼上都有一位島主,他們組成聯盟,號稱‘太湖英雄幫’,勢力強大,連官府也不敢招惹他們。他們每年七夕都在洞庭東山之上召開英雄大會,所以從初六開始便封湖兩天。但那兩天的洞庭山卻也是非常熱鬧的。”
“那我們豈不是去不成了?”衛嫣紅索然道。
“也不盡然,”一丈紅笑道:“外人想進,得持有他們的英雄帖。”
“你這鬼丫頭,”老於頭笑罵道:“難不成你還有人家的英雄帖?”
一丈紅格格一笑,右手一揚,道:“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大家一看,原來是一個燙金的大紅請柬,衛嫣紅忙接了過來,隻見這大紅請柬乃紅緞包麵,上書“英雄帖”三個大字,打開一看,裏麵是“茲定於七月初七舉辦太湖英雄大會特請閣下光臨指教”雲雲,可不是英雄帖是什麼。
衛嫣紅喜道:“妹妹正是好名望,原來英雄大會已經請了你呀!”
“人家可沒請我,”一丈紅笑道:“我這是別人送我的,他反正也不去了。”
“誰送的?”衛嫣紅奇怪道:“誰連這等熱鬧也不願去看。”
“就是剛才跳進湖裏的人。”一丈紅笑道。
“什麼人家送的?分明就是偷了人家的”老於頭笑道。
一丈紅衝他做了個鬼臉道:“不管是偷的還是搶的,有了它我們就可以進去了,要不儂害怕了就不要去了。”
“嗬嗬,你就不要用激將法了。”老於頭笑道:“要不是這位公子和姑娘,我還真的不想去呢!”
說話間,船已駛近了一座山峰。這裏,湖麵上的荷葉不但茂盛而且高大,都已經高過了小船。好在裏麵壓出了一條條河道,縱橫交錯,好像林中的小徑一樣。老於頭看來常來,小船在裏麵彎彎拐拐,就像在樹林中行走一樣。由於不見日頭,卻也清涼的很。
這時,於老婆子已做好了飯菜,端到了船頭來,老於頭招呼大家坐下。司馬清連忙站起來,幫著擺好了桌凳。一丈紅卻像到了家一樣,忙不迭的掀開了飯缽的蓋子,立刻,一陣誘人的香味直撲眾人的鼻子。一丈紅把裏麵的碗碟一個個的擺上了桌麵。
大家一看,原來老人家做了四個菜:一碗紅燒鯽魚,魚隻一條,卻有二斤左右;一碗糖醋排骨,排骨都是肋排,不肥不膩;一盤花椒炒藕,藕是白的,椒是青的,白的切片,青的切絲,青白相間,很是誘人;還有一盤也是一片片的,焦黃焦黃的,司馬清和衛嫣紅卻是認不出來。
衛嫣紅拉了拉一丈紅,指著盤中問道:“妹妹,這盤焦黃的卻是什麼?”
一丈紅嬌笑了一聲,說道:“我倒忘了向你們二位介紹了。這樣吧,姐姐你先吃一個看看。”說著,從那盤中夾起了一塊放到衛嫣紅的碗裏。衛嫣紅看了一眼司馬清,夾起放到嘴裏,輕輕的咬了一口,眉頭微微一鄒。
“怎麼?不好吃?”一丈紅緊張的問。
“誰說的?”衛嫣紅突然格格笑道,一張嘴把整塊都咬了進去,一邊嚼一邊說:“外焦內軟,好吃極了。哎,這是什麼呀?”
“這是年糕。”於老婆婆笑道,“這是用糯米做的年糕,你們北方人很少吃的。”
這時,老於頭卻不知從哪裏找出了一壺酒,和一丈紅的父親陪同司馬清已經喝上了。三個男人,一壺酒不一會就光了。老於頭還要再拿,司馬清趕忙攔住了道:“老人家,酒是不能再喝了。”
“這是自家釀的米酒,不上頭的。”老於頭勸道
“頭也許是真的不傷,但喝多了架就不能打了。”司馬清說道。
“架?”衛嫣紅一愣,“打架?你要和誰打架?”
“不是我要和誰打架。”司馬清說道,“而是看老人家要我和誰打”
“清哥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衛嫣紅趕忙站起來道,“人家老伯伯他們何時讓你和誰打架了?”
“公子真是好眼力。”那一丈紅的父親突然站了起來,豎起大拇指讚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們真的要和公子打一架。”話音未落,他人已在半空,如老鷹一般的直撲司馬清,手中的豎笛直擊司馬清的腦門。
老於頭夫婦也突然動了起來,絲毫也不像五六十歲的老人。老於頭手中的船篙掠過船舷,直向司馬清的雙腿掃了過來。於老婆子卻用手中的托盤當著武器,呼的一下拍向司馬清的後背,力道端的不小。
司馬清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退不能退,看來隻能向前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