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幼狼帶到一處隱蔽的洞口時,阿颺抬頭看了看天空、卻發現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天空上烏雲壓頂、看不到一絲光亮。
這種陰沉陰沉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於是,阿颺他站著不動,拿出了水囊喝了幾口水、便停在原地坐了下去。
而一旁的幼狼走進洞內卻沒發現阿颺跟著他、便又耐著性子走到了洞穴外,看見阿颺盤踞而坐在原地時,不解的衝著他輕聲的叫喚了兩句。
阿颺見幼狼走到了他麵前停住後,心癢癢的摸了一把它的狼腦袋、無奈的對著它自言自語道:“狼兄,你一定要我進去?”
幼狼像是聽懂一般,咧嘴露出了狼牙,眼神凶煞的看向他、發出了威脅般的低吼:“嗷~嗚嚕~”
“喲嗬,狼兄,你居然威脅我、難不成這洞穴裏有寶貝不成?不然狼兄你非要我進去幹嘛?”
幼狼眼睛微眯,後腿正暗暗發勁、衝後用力一壓,一個躍身便撲入了阿颺的懷中、於是阿颺就這麼被幼狼壓倒。
在他不知怎的昏過去之前、隻隱隱約約看見了幼狼變成了一個銀發墜地、內眼角到鼻梁上有著一道淺色疤痕的八歲男童。
“阿姆,霜銀回來了。”男童拉著阿颺的腿將他拖入了那處洞穴中、隻見洞【裏【麵四處皆有陰森森的白骨、而在洞穴深處,臥躺著一匹小山丘般高大的白毛巨狼。
巨狼聽見了自家孩子的聲音後,睜開了紫色的獸瞳朝著那道聲源處望去、交疊在在胸前的兩隻巨爪頓時改為站立的模樣、而在她柔軟的腹部處有一窩灰絨絨的幼狼、那是母狼新生的幼崽。
“這是、十二年前的那個孩子?”母狼嘴巴張張合合,竟是口吐人言、她看著霜銀身後正昏迷的孩子後、小聲地問著。
而霜銀幹脆利落的點了點頭、爽快利落的向母親承認道:“是。”
“你把他帶來做什麼?要是這個人類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不是沒見過二十多年前的劉傑和孟珦兒手段有多可怖。”母狼的腹部隨著說話一動一動,而她身下窩著的這一窩幼崽都本能的朝著溫暖的地方跌跌撞撞的爬去。
但其中有一隻額頭上是白毛的小灰狼則明顯不同,它則衝著哥哥的方向努力的爬去。
“水銀,快回到阿姆身邊去、你這樣會冷死的。”霜銀皺起了淡灰色的眉毛、他一心急,直接怒喝道、正因如此,嚇的狼崽水銀嗷嗷大叫:“嗚~嗷嗚~嗚~”
“霜銀,你莫要嚇唬你弟弟。”母狼見狀,將水銀用法術重新待會懷中,但是水銀卻依舊執意要到霜銀的身邊、於是她將水銀送到了正在昏迷的阿颺的懷中後歎了口氣,接著又向霜銀道:“你那叔父也真不是個東西、帶走那小賤人就算了,結果那賤人偷偷的把吾兒丟在了山口,若不是那稚子以鮮血喂養了水銀一段時間、怕是根本就活不下來了…………
唉~”
“賤人?阿姆說的是?”霜銀不太懂,便問了出來。
“沒什麼,這些事都過去了、那時候你還小、在鬼界修煉、不知曉也是正常的。”母狼蓮月終是沒有告訴霜銀當年的事,也對、再怎麼樣恨一個人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同去憎恨,因為真的很累。
霜銀有些擔心的看著母親,但還是沒有將心裏的疑惑問出來、隻是:“阿姆,那這個人類、要怎麼處理?”正說著、水銀就趴在阿颺的懷中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毛茸茸的球酣甜入睡、同時,鼻尖冒出了一個泡泡,他還打起了小小的呼嚕。
而蓮月和霜銀看了後、不由自主的會心一笑。
“阿姆,那我就先帶著他回去了、水銀他?”霜銀和母親共同的看了一會兒那冒著鼻涕泡睡覺的小狼崽,然後向自己的母親問了一句。
蓮月隻閉上了眼睛重新爬回到了交疊放在胸前的兩隻巨爪上、從鼻腔裏發出一句較為不舍的輕‘嗯’聲。
霜銀得到答案後,用自己學的不是很好的浮空術將昏迷中的阿颺以及趴在他身上睡的正香的弟弟水銀一同帶出了洞穴、霜銀在出去的同時看了一眼母親的洞穴、那上麵上書三個大字:枯骨洞。
而確定了阿颺和弟弟周圍毫無危險後,霜銀守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原地、隻留下昏迷不醒的阿颺和睡得香甜的狼崽水銀。
待阿颺半醒之時,發現胸口沉沉的,伸手摸了摸、卻摸到了一團毛茸茸。
就是這麼一摸啊、原本是半醒的他一下子驚的他坐了起來、而就在他坐起來的時候、趴在他胸口窩成一團正睡的香甜的毛茸茸騰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於是,毛茸茸一個不滿,閉著的眼睛第一次睜開,同阿颺一般暗紅色的瞳仁豎成了一條線,磨了磨不算鋒利的小乳牙便發出了稚嫩軟萌的威脅聲:“嗷嗚~嗚嚕~”
可這不僅沒讓阿颺感到害怕,反而讓他將毛茸茸用雙手給舉了起來:“喲,你是狼兄托付給我的遺孤啊?真可憐,你這麼好看,居然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啦!
等會兒我帶你去見見我的阿爹阿娘,他們人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