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颺,此番交談,本太子還是不太放心,雖然你是我弟弟、但母後說了你會和我搶屬於我的皇位,我必須要讓你去死……”
“你……”是誰?
夢中人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聽他不懂的話、甚至還將什麼東西塞入了他的掌心中、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時、可為什麼他的喉嚨、突然之間發不出聲了?
黑暗之中,躺在石炕上睡覺的少年不知為何伸出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呼吸沒過一會兒便急促起來、直到臉都憋的發紫,他這才‘唰’的一下將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鬆開了他的雙手默默的說了一句:“原來是一場夢。”可是那種驚的他渾身都不舒坦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但經此這麼一遭後,少年的瞌睡蟲算是全都跑了個精光了、他隻感覺自己精力旺盛,正好去山上砍些柴歸來、免得阿爹阿娘燒飯之時突然沒了木柴。
少年見外麵隱約有雞鳴狗吠之聲、就著月亮有些暗淡的月華便拎起了斧子上山去了。
而起夜去茅房的少年他的阿爹還特意的經過了少年的房前看了看,見一片安靜並未如何,也沒多想,反倒是那一個激靈讓他那原本鎮靜的表情不複、轉而便急急匆匆的去了茅房。
少年拎著斧子,倒是不知自己的阿爹前去起夜的時候順路看了看自己,反而是仗著自己良好的視力挑選了幾顆大樹就準備幹活,途中見著了一隻銀灰色的狼、他隻象征性的揮了揮手中的斧子、想要嚇跑它、可也不知那銀灰色的狼是不怕還是怎地、並沒叫兩嗓子將它的親朋好友一股腦的叫過來、反倒是自己高傲優雅的走到了少年的麵前。
而見此場景的少年也不急著砍樹了、他樂嗬的一笑,將斧子放在地下後、慢悠悠的湊上前摸了摸那眼神犀利的銀灰色的狼、道:“你這匹灰狼還真是稀奇了,盡是吃的飽飽的、不過也難怪沒有撲上來咬我一口。行吧、那你就慢慢的在這兒待著吧、我也要去忙了。”
待不一會兒的功夫,少年便走回原地撿起了安靜躺在地上的斧子,他瞄中了幾棵樹後,前後幾乎都沒有十來下就將那棵最粗壯的樹砍了下來後插了一截長著新芽的樹枝到了土內、才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渣子。
待少年將樹砍成了一小段一小段木樁後、用韌性極強的草與樹幹上脫落的樹皮做成了一個拉架、他將小段的小木樁都堆在了拉架上、然後慢慢的下了山,而少年下山不過也才用了一會功夫、此時的他先將木堆放入柴房後、又提著空水桶到河邊打水去了。
少年在提桶去向河邊的時候,並未發現跟在他身後的,那匹在山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銀灰色的狼。
那銀灰色的狼步伐輕盈,未發出一點兒聲響的跟著少年、少年竟然是一點兒察覺都沒有,而正是因著如此、那銀灰色的狼那酒紅色的眸子裏閃現出了一道擬人化的得意之色。
少年到了河邊,彎下腰將桶子溺到河裏時看見了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的銀灰色的狼、便將盛滿了水的水桶放在一旁,麵對麵的蹲在銀狼身前與他的視線持平、摸了一把銀狼的腦袋道:“你莫要跟著我了,狼兄、我身上沒帶啥餅子之類的吃的。
而且我這麼個大活人皮糙肉厚的、你這小牙齒也不一定咬得動不是?”
銀灰色的狼聞言竟閉上了眼睛,大張開了自己的嘴,露出了一排鋒利無比,閃著暗光的犬牙。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狼兄。那你快走吧,一會兒我去山林子裏找你可好?”少年莫名覺得這匹銀狼一定是聽得懂他的話的,所以讓銀灰色的狼先回山林子裏、待他回家放水砍柴後再去找它。
才打水的一會兒功夫,天就已經蒙蒙亮了、少年看了看太陽升起的地方,伸了一個腰、然後便拎著桶子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正路過村內五叔家時、五叔他家的二兒子大興哥衝著他打了個招呼:“哎喲,那不是傑叔家的颺子麼?
這麼早就去奈河旁去打水吃了?這裏氣力也是夠可以的啊,颺子。”
“恩,那啥,大興哥,你也要去打水?那就趁著日頭還沒升起來早些去吧、那水現在還是可涼爽的呢。”少年憨憨的笑了一聲,對著那提著擔子挑著倆空桶子的強壯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