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比如那些眼神迷離而又四處遊走、不敢正視我們的，不停看表的。”王妍嬌說道
“嗯，你這點歸納得很好！”米蘭點頭讚同。
段心婕也不甘自己觀點落後：“除了眼神，另外那些我們說啥都點頭、提出的問題東一下、西一下沒有邏輯順序的，我覺得也是純屬被人安排來走過場的！”
一番討論，總之大家都覺得，最近因啟用信使而有了較大增幅的客戶資源，其中有相當的水貨！
“嗯，來的人中有相當數量是假客戶，這確實很有可能。我們得給營銷部的說說，真是那樣，那不就是公司被騙錢，我們被騙感情嗎。”
眾人散去後，蘇筱楠馬上給蕭逸昕打了個電話——其實，為這事兒，她也不是第一次找他了。
“還沒下班嗎？”
“沒呢，還是上次給你說的那個事兒——“”
“哪個事兒？請我吃飯的事兒？”
“說正經的呢！關於銷售信使的問題，今天我們組裏又開了個會，這裏麵可能真的有些問題！”
“你們是說，上門的客戶裏，有銷售信使帶來充人頭費的吧？”
“就是！”
“這個，應該是無法完全避免的，這些銷售信使們，為了多賺點，有時可能會整點花樣。”
“這個我明白，但關鍵是假客戶不能太多啊，十個中有兩三個，或者再誇張一點，隻要不超過一半都行——”
“你是說，現在上門的假客戶，都超過一半了？”蕭逸昕打斷了她的話。
“就是！所以我今天得再次給你彙報這個問題！”
“彙報？豈敢豈敢——不過你們，有證據沒？”
“證據？這還能有什麼物證嗎？這個結論是我們憑借基本的銷售經驗加以察言觀色得出的，隻要你在我們這裏呆上半天，肯定也會認識到這點的！”
“嗯嗯嗯，別激動，我隻是在想，真要處理這個事情，光憑你們口頭上說感覺有問題是不夠的。我得琢磨琢磨，怎麼進一步確認你們說的狀況！”
掛了電話，蕭逸昕心想，若是直接問，肯定是沒用的，銷售信使定會指天發誓死不承認。
那麼，使點詐吧。所有來訪的“客戶”都留了電話，蕭逸昕假扮另一個串串，邀請這些“客戶”到新的樓盤去兼職表演。一番試探下來，收獲真是不小！
銷售信使的貓膩，至此已經基本摸清。
他把此事向閔俊作了彙報，閔俊的答複耐人尋味：“你也在參與這件事，你來處理吧！”
這件事是黃罡一手包攬的，他絕對難辭其咎！
如何擴大這件事對他造成的傷害值呢？
或者說，如何把這件他辦砸的事情，變為將其一舉擊倒的最佳契機呢？
蕭逸昕不想再在部門裏、在公司裏看到那張自負自私自戀的麵孔。他仔細想想，最終決定采用傳統做法，即寫材料搞垮他。
在他精心準備的材料裏，黃罡成為勾結不良供應商、惡意套取公司營銷費用的罪魁禍首。而他過往在不動聲色之中暗中收集的諸如其虛報空帳等事件也均一並加入。
甚至，他還順帶對其在辦公電腦上下載AV資源的行徑亦進行了描述。
這是確有其事的。那一回伍文廷告訴他，他們部門裏有電腦經常占用大量帶寬，他一查原來是在下載特殊影視資源。而那台電腦的IP，顯示主人正是黃罡。
完工以後，他將其發送到了集團總部的監察室。
由於材料中描述詳實，總部很快派了專人前來調查。
黃罡終於被公司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