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口浪尖的時候,湯宛盤在葉景摯肩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葉景摯眉頭微微一蹙,用力一個挺身,裹挾著她一齊躍上雲頭。

“阿景……阿景……”湯宛一聲又一聲地喚著葉景摯的名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縱情地喊他的名字,仿佛滿腔情意悉數全融進了這兩個字當中,那樣的歡愉和哀傷。而回應她的呼喚的則是葉景摯一個又一個熾熱的親吻。此刻的二人,奢侈得仿佛沒有明天。沒有一句言語,隻有抵死纏綿。

結束之後,葉景摯並沒有著急地退出去,他喜歡被她嚴絲合縫地含住的感覺。

湯宛的手指還在他的臉上緩緩描畫著,眉,眼,鼻,唇,仿佛要用手指記憶住這張過分英俊的臉孔。

葉景摯忽然捉住她遊移的手指。湯宛嚇了一跳,雙腿微微收緊,又是一陣銷魂的刺激。葉景摯深深吸了口氣,湯宛則鬧了個大紅臉。

“你出去。”湯宛聲音很輕。

葉景摯不吱聲,反而閉上了眼睛。但依舊捉著她的手指。

湯宛無法,隻得有些氣鼓鼓地看他一眼,百無聊賴地望著華蓋床立柱上的雕花圖案。看著看著,竟然眼皮又沉重下來,然後便盹著了。

葉景摯聽到耳畔平穩的呼吸聲,這才睜開眼睛。他看著臉蛋粉紅緋緋的湯宛,有些好笑,又有些羨慕。

小心翼翼地退出來,湯宛立時就醒了。

四目相對裏,葉景摯竟然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一絲不自在。視線瞥到床頭籠龕裏那尊維納斯半身像,似乎正媚眼含笑地望著他。飛快地調轉目光,葉景摯翻身坐起,拿起浴衣披在身上,這才開口道,“醒了就起來吧。”說完赤腳下了床,又赤腳進了帷幕後的盥洗室。

昨晚她的衣服從裏到外全都濕了,湯宛將揉得一團皺的浴衣展平後拿在手裏,皺著鼻子不滿地抽了抽,然後飛快地跑到衣帽間抽了一件新的。披上浴衣,穿上拖鞋,湯宛噔噔噔地進了隔壁的臥房洗漱。

葉景摯早晨的淋浴向來“短小精悍”,所以當他衝完澡後出來時,發現臥室居然不見了湯宛,腦袋竟然一下子有點懵。仿佛剛才種種成了春夢一場,而湯宛是日本神話裏那隻報恩的仙鶴,飛走了。

湯宛洗漱好從隔壁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葉景摯臉色古怪地站在地毯上,發尖還在滴水。看見她的頭發也在滴水,葉景摯臉色又是一變。湯宛以為是她真空穿著浴衣的緣故,連脖子也慢慢紅了起來。

“你去隔壁洗澡了?”葉景摯有些莫名的氣悶。

“對啊。”湯宛無所謂地應道,然後越過他走向衣帽間,想要換上衣服。

葉景摯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對方,神色優點不自然地,“那,你怎麼不進來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