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葉蘊遠陷入了反複的被盤問中,他一直閉口不言,對方每隔兩三個小時就換一撥人,他們不給他吃飯,不讓他睡覺,同樣的問題來回反複的問,他陷入了殘酷的精神折磨中。
在來盤問他的人中有脾氣不好的對他大聲的嗬斥,進行語言上的羞辱,葉蘊遠在那張椅子裏把自己幾乎萎縮成了一團,他也害怕,被逼急了也隻能回一句:“我不知道。”
反反複複的盤問一直持續到了這一天的深夜,葉蘊遠身心疲憊,他已經回答了無數遍:“我不知道了。”但警察依然來回往複的問著他,每換一撥人就姓名,性別,籍貫工作單位,案情分析,無休止的反複問話,長時間的冷漠,壓迫,對持,到後來葉蘊遠才有點恍恍惚惚的明白,這些人就是在折磨他,他們這樣隻是想折磨的他崩潰罷了。
午夜以後的盤問忽然轉變了方向,他們已經不在關注藍姿的案件了,反而是逼問起葉蘊遠平時除了工作之外都會去什麼地方消遣,平時有什麼特殊的喜好,似乎是要將葉蘊遠整個人都研究個透徹。
一夜的精神折磨讓葉蘊遠的精神萎靡,他臉色青白,身體萎縮著,來盤問他的人每一個都感覺他到了崩潰的邊緣,似乎在下一刻他就會全盤崩潰,一定會說點什麼,但這個下一刻卻遲遲的不出現,他就始終在那個邊緣掙紮,就是能死守著那條崩潰的底線不開口。
天色亮起來的時候,審問葉蘊遠的人撤出了這個房間,他終於得以片刻的休息,沒有人給他打開椅子上的暗鎖,他被困在這椅子上幾乎一整天,身體僵硬,下肢水腫。
負責記錄的女警在一邊的桌子上悉悉索索的整理著紙張,葉蘊遠認識他,昨天最開始審問他的人裏麵就有他,把他從醫院帶來的人裏麵也有他,葉蘊遠抬頭看向他的方向,開口嘶啞著嗓子說:“我要上廁所。”在過去的一天中,葉蘊遠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但卻被允許喝過水,經過一夜的代謝他的膀胱已經逼近臨界點,昨夜他曾經要求過幾次要上衛生間,但都被他們充耳不聞的冷漠對待著,這也是他們折磨他的一種手段。
葉蘊遠已經到了極限,他這次是用盡了最後一點的自製力最後做出的請求,可他的請求換來的隻是女警冷漠的一瞥,女警其實很年輕,有著一張姣好的麵容,他一瞥葉蘊遠之間,臉上忽然轉換成了一種厭惡的鄙視。
葉蘊遠絕望了,下身一片濕熱,他知道自己失禁了,反複的煎熬忍耐中,尊嚴被踐踏到了極點,他迎視著女孩鄙視的目光,冰冷的說:“你憑什麼鄙視我,你們這些人還不是隻會對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卑躬屈膝,我要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以前見了我還不是一樣要舔著我的腳!你們把人作踐到了如此地步,你就有多幹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