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穩後,那個一臉冷漠的女警招呼葉蘊遠下車,麵前時一棟獨立的小樓,往裏走的時候葉蘊遠沒來得及看清有多高,隻在進門的時候,晃眼看見大門兩邊掛著某某支局刑偵隊的字樣,他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被帶到派出所而是被帶到刑警隊來了。

進了那棟樓立刻就感到一陣寒氣襲遍全身,外麵正是陽光普照,可葉蘊遠卻覺得這裏麵平白就要陰冷幾分,他直接被人帶上了三樓,臨進一個房間前他看見門的上方掛的標牌是審訊室。

屋內陳設簡單,一溜長桌後麵三個座椅,離著長桌正前方兩米處是一張特殊的椅子,椅子帶扶手,扶手上橫著一塊木板,帶合葉的可以拉開,人坐進去後就不能站起來,葉蘊遠被帶著坐進那張椅子裏,女警把木板上的暗鎖鎖上,打開了他手上的手銬,然後人就退了出去,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過他,更沒有跟他說話。

屋子裏就剩下葉蘊遠一個人,他轉頭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房間比一般的房子要高很多,屋內隻有一扇窗戶,而且很小,屋內唯一的光亮來源就是那個像氣窗一樣的小窗戶,這裏陰暗,憋悶,空氣流通不暢,讓人感覺壓抑,轉頭間他忽然看見自己正前方的牆上有一個攝像頭,攝像頭的位置正對著他,他抬著頭看了一眼後,把臉埋了下去。

一種焦躁恐慌的情緒在葉蘊遠的心理徘徊著,他這一生,出了完完全全地被葉景摯壓製之外,幾乎是沒有受過什麼苦的,不過這也是他漸漸地形成這種扭曲的性格的原因吧。

葉蘊遠被單獨放在這個房間裏有四十多分鍾,在這段時間裏他想了很多,除了自哀自怨外,他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他不能認罪,他不服,他甚至還沒有戰勝葉景摯,還沒有在那些普平素看不起他們母子的人麵前揚眉吐氣,怎麼可以救因為殺了那幾個女人就被定罪,然後死了?

不就是區區幾個女人,死了就死了。就算是姿姿,如果和他的命比起來,也顯得不那麼重要,更何況是那些個肮髒的女人!

當一陣魚貫而入的腳步聲在他耳邊連續響起的時候,他腦子裏最後的念頭定格在這句話上。

當葉蘊遠再抬起頭的時候,麵前的長桌後麵已經坐下了三個穿製服的警察,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中一個歲數大點,大概三十往上的樣子,他坐在最靠牆的位置,整個姿態很悠閑,有點懶散的樣子,臉上少了點嚴肅,他坐下後左右看看,很是心不在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