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陽隻能點點頭，然後關上了那條門縫。
湯宛忍不住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發現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天賦來應對別人問自己和葉景摯的事情，也到底還是不敢和他們直接說最近和葉景摯出現了什麼問題。
即使湯宛已經盡量避免被人看見了，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一直來接送湯宛的那輛黑色汽車也沒有準時出現在律所樓下，還有幾個人也看到了湯宛出入公交車站的身影。
他們難免都會對湯宛的處境有了各自的猜想。
但是湯宛根本無從解釋，也無處解釋。
這幾天雖然她一直遵守承諾，每天睡前給葉景摯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她根本不敢多說話，隻是匆匆地和對方說了句晚安，就又立刻掛了電話。
湯宛雖然盡力在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律所裏麵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又如何分辨不出來她和前些日子那個幸福小女人完全兩幅模樣。
這天湯宛剛下了樓，正準備走到公交車站去，一輛深灰色的車子在她的身邊慢慢地停了下來，她回頭，看到了莫高陽拉下車窗，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溫和地對湯宛說道，“湯律師，我送你吧。”
“不用了。”湯宛勉強一笑，搖頭拒絕。
“湯律師要是不上車，恐怕我就給那位打個電話了。”莫高陽悠然說道。
湯宛的一下子收縮了起來，用眸子認真地打量著莫高陽的臉龐，終究還是妥協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她係好了安全帶，莫高陽卻依然沒有啟動車子，湯宛剛想開口詢問，莫高陽就開口了，“地址？”
“嗯？”
“湯律師還住在那塊？我看你公交車的方向似乎不是往那個方向的。”
湯宛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報了自己現在的住址。
這個小區的地址隻要是在申市呆的久一些的人都知道，隻是一片普通的小區而已。
莫高陽點點頭，試探著問道，“你這是和葉先生培養情趣？”
“沒想到莫律師平時還有這種八卦的樂趣。”湯宛當然不會回答，隻是淡淡得將問題拋了回去。
“別人的八卦我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不過你和葉先生的……我想我還是有必要關心一下的。”莫高陽麵色不變地說道。
“葉景摯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對他這麼衷心。”湯宛嘟囔了一下，才繼續道，“既然他難得善心地沒有讓你盯著我，你就獨善其身好了。”
“湯律師大概不知道最近你在我們律所成為了八卦的女主角，我作為我們的一所之長，還是有必要關心一下的。”
“謝謝你的關係。”湯宛白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
“不過，湯宛，你那天太衝動了。”
湯宛知道莫高陽說的是那天她辭退了李一葉的事情。
她漫不經心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但是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