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莫高陽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話,“你和葉先生之間的事情,我沒有權利也不應該插什麼話,但是律所的事情……李一葉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
“她在律所並沒有什麼用,不過就是成為你和葉景摯之間探查她和於斯年有什麼聯係嗎,然後看他最近的動向嘛,不過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你們到底有什麼成果,她明明事先已經知道於斯年對湯先生下了手,不過很可惜,這件事並沒有及時被發現。”
莫高陽的嗓子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卡住了,被湯宛的話堵的根本就說不出什麼來,他想,他大概知道了葉景摯和湯宛現在冷戰的原因是什麼了,可是這種夾雜著死別的矛盾分明是最難以解開的東西,就像是已經打了無數死結的細線,無從可解。
莫高陽歎了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麼,湯宛就開了口,“莫律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有些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也下定了決心,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會住出來。”
莫高陽沒有再說什麼,沉默著湯宛送到了目的地之後,又很快驅車離去了。
湯宛也沒有再呆,立刻轉身上了樓。
隻是湯宛大概沒有想到,莫高陽在十分鍾之後,就給葉景摯打了一個電話,和葉景摯交代了剛才的內容。
葉景摯對此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吩咐道,“繼續盯著,注意不要讓她看出端倪。”
“葉先生,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
“既然知道不該講,就不要說了。”葉景摯聲音很冷,直白地回道。
莫高陽不由地一愣,苦笑了一聲,葉景摯也沒有再多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莫高陽這邊就受了這樣的待遇,更不要說經緯集團裏的員工了。
本來葉景摯自從結婚之後,除非遇到不得不處理的工作,否則都是到了點就早早地離開了公司,可是這一個星期下來,葉景摯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工作狂的狀態,下班時間少說九、十點了。
既然老板都這麼努力,他們這些手下自然也不敢懈怠,也隻能任勞任怨地留下來陪老板加班。
可惜這還不是最摧殘人的,葉景摯這幾天身上渾身冷厲的氣質才是最嚇人的。
和他報告工作的幾個副總,每每都是戰戰兢兢地進他的辦公室,然後軟著腿出來的。
葉景摯雖然不可能會對下屬責罵,也不會無故遷怒,可是他原本對待工作的要求就很高,此時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看到不合意的文件,他可以一點點地向對方指出來,然後甩還給對方,用他幽深的眸子冷冷地掃他一眼。
一時間,進葉景摯的辦公室報告工作就成了大家上班期間最為痛苦和糾結的時候。他們根本無力反駁葉景摯給他們指出的錯誤,隻能在葉景摯如同實質的目光之下,重新捧著自己的文件,老實地再做一份。
不過成果倒是格外的喜人,他們的客戶都對經緯這一次提供的產品讚不絕口,沒有猶豫地就訂了下個季度的訂單,還省了公司的銷售部門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