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淩波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沒想到葉先生和葉夫人感情這麼好,竟然還經常接送夫人上下班。”
說起來,因為淩波一直覺得帝都的酒吧的案子是葉景摯犯下的,所以雖然葉景摯結婚了,但是他一直認為湯宛隻不過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的殘暴的形象的工具而已。
所以,在他的觀念看來,葉景摯對於湯宛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可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淩波竟然有些不確定了,他當然無從探究葉景摯的情緒,可是湯宛帶給他的感覺確實,這個女人雖然也不像是無憂無慮的樣子,可是她並不像是那些被不幸的婚姻困住的那些女人一樣,不管臉上如何地矯飾,在他們這些有經驗的刑警眼中,還是可以輕易地辨認出令人絕望的氣息。
湯宛給人更多的感覺,還是一個比較幸福的青年女性的。
所以,他竟然是有些不確定了,眼前隻有兩種可能:第一,葉景摯確實不是那一夜的真凶,所以他對於他的妻子也是真心喜歡的,自然不會有那方麵的嗜好;而第二種可能則是,葉景摯這個人心機之深沉,已經超脫了他的想象,他可以騙過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的枕邊人。可是這樣說來,葉景摯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人匿名舉報了的事情,又顯得不合乎常理了。
有這樣的心機,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馬腳呢?隻是因為一時疏忽?淩波當然不會相信。
正在淩波思忖的瞬間,葉景摯清冷的聲音卻是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淩隊若是對葉某感興趣,大可到經緯集團來,我們的會客室無比歡迎你的大駕光臨,至於我家湯宛,倒是無需淩隊的費心保護了。”
淩波當然是聽出了葉景摯的諷刺,心裏不由地一哂,“葉先生誤會了,我最近來了申市,有些水土不服,早早地就醒了,也沒有什麼事可以打發時間,就來了書店打發時間,沒想到這麼巧,就在葉夫人的律所對麵。”
“那倒是確實很巧。”葉景摯淡淡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才說道,“說起來,今天早上我還遇見了貴侄,他恰好有一件事需要我幫忙,我們就見了一麵,不知道他有沒有和淩隊提起。”
“淩海?”淩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自然沒有從淩海的口中聽到一絲一毫關於這事的消息,他想了想,當然沒有在葉景摯麵前露怯,“當然,淩海已經和我說了。”心中卻是暗道,要趕緊回去問問,不知道這個侄子背著自己和葉景摯達成了什麼交易。
“那就好。”葉景摯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淩隊還有別的事吧,我就不打擾了。”
淩波顯然沒有想到葉景摯竟然就和他說了這麼簡潔的幾句話就走了,臉上明顯地帶出了疑惑,葉景摯在申市不是人稱煞神,輕易不肯招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