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長臂微動,見她從腿上抱了下來,放到沙發上。她微蹙眉,定定地注視著他的麵部表情,希望從中看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變化或端倪。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喬木一般站立著,麵色是如此淡漠平靜,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眸色深沉。

“你要哪方麵的尊重?”他淡淡道。

“……”湯宛眼睛亮了亮,她並沒有猶豫太久,回答道,“所有方麵,比如今天淩海來家裏又是因為什麼?我不覺得你該瞞著我。”

“不可能。”葉景摯幾乎連半秒鍾的思考都沒有,他臉色沉靜,“湯宛,有些事你不該知道。”

她瞪大了眸子盯著他,“我和你從昨天晚上說到現在,你給我的還是三個字不可能?!其實我不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寵物吧,沒有任何的思想,隻在你想要逗弄的時候花點心思就行了,根本沒有其他方麵的需要。”

“不,你當然是寵物。”他語調平穩,高大的身軀俯下,兩手撐在湯宛身體兩側,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被限製在他的胸膛與沙發靠背之間,薄唇貼近,有些曖昧地滑過她的臉頰,低沉道,“讓我愛不釋手。”

湯宛瞬間眉頭深鎖。

難怪總是抱著她,原來真的把她當小貓小狗!她火氣蹭地躥了上來,脖子後仰避開他拂過自己嘴角的唇,語氣非常不好:“那我覺得你應該去動物收容所找對象。”

葉景摯眼中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修長的五指鉗住她的下頷骨,微微使力,她皺著眉微微張開嘴唇,他立刻俯身吻了上來。溫熱的舌在她口中蠻橫地掠奪侵襲,她想要抗拒卻無法移動,最後鼓起勇氣,狠狠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他挑眉,非但沒有退出去,反而更加強勢地掃蕩她小嘴裏的每一寸土地。他的鮮血幾乎塗抹了她口腔所有角落,甚至被迫她吞咽下去,她幾乎喘不過氣,被他壓製得動彈不得,狠狠陷入柔軟的靠背中。

不知為什麼,湯宛忽然很難過,難過得有點想哭。

但是她向來不是個描畫悲傷的人,即便難受也能掩藏得十分完美,所以當他沉重的身軀覆上來時,她幾乎是麵無表情地就躺好了,目光盯著天花板,沉默不語。

五指在她身上熟練地遊走,他很了解她的身體,也很了解她的反應,而此時,她明顯在壓抑什麼,一向嬌軟的身軀僵硬到前所未有。雖然嘴上沒有任何話語,但是身體卻在抗拒,毫不掩飾地抗拒。

葉景摯眼色一凜,掰過她的臉打量片刻,那張白皙精致的麵孔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鮮活靈動的色彩。

“這麼不高興?”他低聲問。

湯宛咬了咬牙關,抬起眸子很淡定地看他,風輕雲淡地複製他的觀點,淡淡道:“重要麼?我是你的東西,理所當然服從你的命令,聽你的話,所以我的情緒,重要麼?”說完扯起唇角一副二流子無賴樣,大張雙手躺平,陰惻惻道,“要上就上,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