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目光挪移,離開了地上的兩個物體,重新看向衣冠楚楚麵容姣好看起來十分無害的林子涵。
他好像早就見慣了這種情況。
地上的兩個人看上去極為痛苦,周正的五官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微微扭曲,他們艱難地抬了抬頭,看向了沙發。湯宛被那眼神中的驚恐攝住了,隨之,她聽見他們顫聲地喊出,“葉先生……”
由於角度問題,那兩道充斥著恐懼與絕望的目光仿佛就落在她身上。湯宛心頭一驚,切身實地體會人的絕望,實在是一件太挑戰人心理極限的事。視覺聽覺上的感官很快轉化成一股壓抑,令她反感到極點。
男人微涼的指掌繞過了纖細的脖子,輕輕撫上了湯宛的麵頰,她遍體生寒,冰涼的雙手用力抓緊了裙子的下擺。隨之,低沉冷漠的嗓音在耳後響起,“允許你們辯述。”
“葉大少,你知道我們是葉二少身邊的人,就這樣把我們抓來不好吧······畢竟你也不想要葉二少誤會你不是······”一個男人趴在地上支支吾吾道。
“誤會?”林子涵冷笑了一聲,皮鞋狠狠踩在那人已經扭曲的關節上,發出哢噠幾聲脆響,他在男人的痛哼中寒聲道,“不好意思,我們葉先生一點都不擔心這個誤會!”
“既然這樣,葉大少你就盡管動手吧……”
林子涵見狀摸了摸下巴,一副很無奈的神情,“看樣子骨頭挺硬的。”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提步上前,俯身將他的左臂以超越人類極限的弧度擰到了後背,聲音淡漠,“那我就讓你試試動手的感覺!”
湯宛身子一僵,她相信那個男人的手臂肯定是接不上去了。
外頭喧嘩的人聲和音樂聲還隱約可以傳進包廂裏,然而似乎都越來越遠了,眼前的嚴刑拷打才真實得讓人心驚。
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個人卻突然開口了,”葉先生,我死不足惜,但是你既然能夠找到我們,也知道了葉二少的怪癖吧,我可以做你的證人,隻要你最後給他應有的懲罰!“
“望子,你竟然出賣葉二少!”之前說話的人忍耐著劇痛朝他呸了一聲,嗆聲罵道。
“他為了隱藏他的怪癖還殺了六子。哼,那麼多無辜的女孩子,還有我們自己的兄弟都因為他自己的私·欲無辜被害,也隻有像你這樣的人還傻傻地為他遮掩!”望子說起葉蘊遠的時候,臉上分明帶了鄙夷。
湯宛的耳朵裏一直嗡嗡嗡地不停作響。從他們的對話裏,她已經猜出了一件事,喜歡虐·待幼·女的人,不是葉景摯而是葉蘊遠,那前世,就連······也是葉景摯替葉蘊遠背了鍋!
湯宛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表達她的震驚了,她看向葉景摯的眼中分明帶了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