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易緒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眼眶中的淚水猝不及防地滾落下來,顯得楚楚可憐。
“我……”湯宛是真的有點不忍心,她知道易緒從大一就開始和孟嘉平交往,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她對孟嘉平的信任甚至都不亞於對湯宛的。
“阿宛,我不希望你瞞著我任何事情,尤其是有關於嘉平的事情!”易緒抹去臉上滑落的淚水,眼神堅定地看著湯宛。
“你看一下吧。”湯宛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從手提袋裏拿出牛皮紙袋,擺在易緒的麵前。
易緒從紙袋中抽出照片,一張張地看過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臉上原本愧疚的神色已經被不可置信替代了。
湯宛一直盯著易緒的神色,看她臉上有些不對,連忙抽出手握住她緊緊地握著桌角的手,“易緒……”
“我沒事。”易緒一字一頓地說道,隻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雖然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但是一需求,你們的緣分真的是盡了,不然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小心翼翼地,生怕刺激到易緒已經十分脆弱的神經。
“哈哈哈,阿宛。”易緒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我原來還一直覺得對不起嘉平,原來我們倆是半斤八兩啊,我真是蠢,竟然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虧我還是一個記者,現在這種情況,真是辱沒了我的職業不是!”
易緒用調笑的語氣想要來掩飾內心的傷痕,卻是讓湯宛看得大慟,最後,還是讓易緒難過了。
“那易緒,秦路……”湯宛僵著臉問道,事實上她真的不想提起他,但是顯然他在這整個事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易緒冷笑著搖搖頭,“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阿宛,你知道嗎?我現在隻有一種感受,心灰。”她強調道,“要男人做什麼呢,我一個人就夠了。”
後來不管湯宛再如何地勸說,易緒一直沒有再提起精神,無論是對孟嘉平還是秦路,都充滿了失望。
湯宛帶著低落的表情回到家裏,葉景摯不由地上前捧住她的臉,開口問道,“怎麼啦?”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湯宛明顯得遷怒了,她打開葉景摯的手,一臉不快的表情。
葉景摯嘶了一聲,原來是湯宛的手指劃到他的手帶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他漠然地掃了一眼,把手收到背後,不讓湯宛瞧見才開口道,“阿宛,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心內卻是對秦路帶出了不滿,瞧這是什麼事,自己追媳婦,怎麼連帶著讓阿宛對自己產生了不滿,下次再有這種事,他絕對不沾一絲一毫。
湯宛沒有回答葉景摯說的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上了樓。
葉景摯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追上前去。
葉景摯把頭轉向窗外,外麵的雪紛紛揚揚地下,葉厲上次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大年三十回去之後不久又給他來了電話,沒有再提讓他回去過年的事情,而是淡淡地告訴葉景摯說,“今年院子裏的臘梅開的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