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沒有掙脫開湯宛的擁抱,反而騰開一隻手,輕輕地撫了撫湯宛後腦勺的頭發,溫聲開口,“受委屈了?”

湯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自認為對葉景摯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當他難得低聲細語而柔和地問自己是不是受委屈的時候,在湯爸湯媽麵前沒有掉落的眼淚突然就有如泉湧一般。

緊緊地抓住葉景摯浴袍的一角,抽抽噎噎地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她的鼻尖盡是葉景摯沐浴完畢之後清冽的氣息,不知他的沐浴乳是什麼香味的。

葉景摯衝著接湯宛來的那個男人揮了揮手,不再讓他繼續看自己老板的私事,那男人連忙垂頭,嚴肅對著葉景摯恭敬地鞠了一躬,上了車子,開車離去。

葉景摯見狀用另一隻手擁緊了湯宛,稍微使了了力氣讓湯宛更緊地貼近自己,半摟半抱地帶著湯宛進了門。

湯宛整個人都像一團漿糊一般,呆呆地任憑葉景摯帶著自己進了別墅,關上了大門,整張臉白白紅紅地一片,淚水模糊了她臉上淡淡的妝容。

葉景摯抬起她的臉,剛想說些什麼,今夜的湯宛卻又像是吃了什麼熊心豹膽似的,雙臂死死地扒住葉景摯的腰身,不顧葉景摯微微的抗拒,又死活重新埋進了他的胸膛裏。

葉景摯挑挑眉,卻又覺得自己好像又沒有那麼難以忍受,對於發潑撒嬌的懷中的女人也有些無可奈何,她不是之前自己遇到的任何一種類型的女人,更何況,據他的猜測,恐怕和自己未來的命運息息相關。不管如何,也是不能放開她了,這樣一想,他的臉上終於平靜了一些,之前因為潔癖而麵部有些皸裂的完美麵容也重新複原。

帶著無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葉景摯的雙手穿過湯宛的腋下,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湯宛被猛地嚇了一大跳,連忙抬起雙臂摟住葉景摯的脖子,腿也緊緊地盤上了他的腰身。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男人的身上。

帶著點哭泣過後的鼻音,湯宛抽抽噎噎地開口問道,“幹···幹什麼······?”

葉景摯沒有回答湯宛地問題,隻是涼涼地掃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嬌小女人,提步上了二樓。

沒過幾分鍾,湯宛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放倒在一張床上,男人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雙手撐住床,雙眸中帶著探究和玩味,幽深的眼珠直直地盯住湯宛。湯宛的雙臂還牢牢地懸掛在葉景摯的脖子上,感覺到葉景摯的危險氣息和兩人之間微微流轉的曖昧,湯宛連忙放開了雙手,扭頭貌似觀察地看著旁邊。

卻連伸手推開葉景摯的膽量都沒有,等待了很久,葉景摯似乎研究透了她一般,湊近臉在她的發側深深了吸了一口氣,才終於滿足地從床上起身。湯宛感覺剛才的一瞬間自己整個人都僵硬了,臉呼吸都靜止了。

好不容易葉景摯終於放開了對她的壓製,湯宛起身,訥訥開口,“很晚了,謝謝你,葉先生,帶我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