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不願意再見到葉蘊遠的這幅樣子,抬腳剛想走開。

“大哥······”葉蘊遠微紅著眼眶,欲言又止。

“什麼事?”葉景摯轉頭,抬抬眼,看向麵前的二弟。

“現在藍姿在申市,大哥,你可不可以和爸爸說一下,讓我到你的公司練習一段時間,我有點不想和她分開······”

葉景摯將整個身子轉過來,麵對著微有些羞澀的葉蘊遠,探究地看了一眼,才開口道“這可恐怕不行,父親剛剛和我說了他年紀大了,需要個人來接他的班,隻是,你也知道,我在申市的擔子一時半會還卸不下來。二弟你剛和藍姿從M國回來,也沒有什麼正式的差事,剛好可以跟著父親學習學習。”

葉蘊遠一臉理解地點點頭,“大哥你也確實挺忙的,不然那也不會這麼久都不回來。隻是,大哥,我有點不放心姿姿,她一個人······”

“她的表姨都為她安排了李氏董事長助理的位子,你怕什麼?更何況,李夫人對藍姿多好你難道不知道嗎?”葉景摯似笑非笑地直視進葉蘊遠的雙眸裏。

他下意識地閃躲過去,“嗬嗬,大哥說的也是,不過情侶之間,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想必大哥還沒有這個體會,隻是幾天我已經想念她了,恨不得現在她現在就在我的身邊。”葉蘊遠一臉依戀的說道。

“哦,你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去申市。”葉景摯說完似乎是對著葉蘊遠微微地翻了個不優雅的白眼,轉身走遠了。

葉蘊遠看著葉景摯的背影,暗暗搖頭,大哥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疏遠了許多,難道真的是為了上次那個湯宛的事情,難不成那個女人真的對他這麼重要?

臉上的表情在陰影中影影綽綽,讓人難以看清葉蘊遠此時的千變萬化的心情。

葉景摯走到葉家空曠的長廊上麵,頓足看向外麵因為無人打理而顯得格外冷清的花園。原本牆廊邊栽著的幾株紫薇花在本該盛怒開放的夏季卻零零落落的,隻有幾朵不怎麼完整的花骨朵在上麵。

葉家的新夫人商柏翠雖然名字取得格外青蔥,可不是真的喜歡花花草草的人,她可是最喜歡人工鑽石的美人了。花園裏的植物原本是葉景摯的母親在世時栽種的,商柏翠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直接叫人拔了,但是也沒有叫人去打理一下。

葉景摯揉揉太陽穴,才將雙手插進口袋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葉家這個充滿著肮髒與罪惡的地方自從重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回來。雖然麵上不露聲色,葉景摯的內心還是沒有止住翻騰洶湧,那一段在監獄裏留待最後審判的時間,他就已經想了許久,放下一詞說得簡單,卻沒有如此容易做到。

今日又一次和自己當做棄子的父親交談,已經沒有之前憤懣的情緒了,反而覺得他可笑至極,隻是內心還是免不得有了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