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朗的葬禮結束之後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葉父沒有去墓地,他一個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閉著眼神不見喜怒。
葉景摯從墓園回來,就被傭人通知葉父在書房等著見他,點點頭,慢慢悠悠地回臥室重新換了一套衣服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進了葉父的書房。
葉父一聽他的腳步聲,眼睛突然睜開,迸發出一股淩人的氣質,一般人看到可能立馬就被葉父的氣勢嚇得腿軟了。
葉景摯倒是沒有收到一絲影響,反而彎了彎嘴角,自行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清冷的聲音響起,“父親,你找我。”
“葉景摯,一年不見,連你老子叫你你都這麼慢慢吞吞的,是不是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葉父聲音中透著威嚴,質問著眼前不慌不忙的長子。
“父親,我也沒有想到一年沒有見你,你的脾氣變得這麼暴躁。甚至還更加粗俗了。”葉景摯沉靜地端起桌子上的茶具,拿起兩隻杯子,分別放在葉父和自己的麵前,緩緩地向裏麵倒了兩杯茶,“來,父親,喝點茶,可以讓你靜靜心。”
說罷,也不等葉父反應,自己端起麵前的杯子優雅地啜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葉父。
葉父怒瞪了葉景摯一眼,也不搭理眼前的杯子,開口說道,“我也不想和你計較這些,你倒是給我一個準信,什麼時候準備接手葉家的產業。”
“父親,不用了,這些我還暫時沒有興趣,你也還年輕,急什麼呢,況且,二弟不是也在嗎?正好可以讓他幫幫你的忙。我的經緯集團才剛剛在申市立穩腳跟,就先不湊熱鬧了。”
“葉景摯,你可要明白,金錢再多,也比不上權勢滔天帶給你的利益的十分之一,就那個公司,你給你弟弟打理就好了,你還是專心準備準備從事政界的事情吧。”葉父說得不可置疑。
葉景摯不著邊際地掃了葉父一眼,哂笑一聲,“我看二弟都是可以傳你的衣缽,我是個俗人,隻想在銅臭味裏專營,對於政治沒有興趣。更何況,經緯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總要自己把他帶大才會安心。”
“你還是在氣上次蘊遠給你那個湯宛下絆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藍姿和她的關係,你收了我十來個人還不解氣。”雖然葉父是這樣質問,但是葉景摯這一番因為兒女情長而對自己的弟弟置氣的行為卻讓葉父放鬆了一點心情。
畢竟一個會鬧情緒的兒子比起一個無喜無悲,沒有什麼情緒的兒子要好掌控得多了。
葉景摯經過前世今生,又怎麼會不知道葉父的心思,眯了眯眼,說道,“我不管藍姿和她的關係是什麼,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再受傷害的事情了!”
“好了,這種女人你玩玩就好,我也懶得管你。最遲一年,你要回帝都來,不然你可以試試後果,景摯,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