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的小女兒納吉德認識。在一次酒會上,主持人讓哈立德上去講話,哈立德把女兒交給納吉德。哈立德講了一些關於傳統與榮譽的事情,等他回來的時候,納吉德跟他女兒玩的很開心,他女兒抓著納吉德的獸牙在蕩秋千。如今一年多過去了,哈立德的女兒長高了半頭,體重也增加了不少,再想這樣玩就有點困難了。
納吉德已經錯失了一次殺死哈立德的機會,他不會錯失第二次。即便有哈立德的女兒闖進來,納吉德也不會心軟,他必須要速戰速決。
就在納吉德一愣神的功夫,哈立德的女兒跑到納吉德和哈立德之間,使勁的推納吉德,推不動,又在納吉德身上一頓拳打腳踢,根本對納吉德造不成傷害。納吉德想也沒想,伶起哈立德的女兒往一邊一甩。哈立德的女兒像小貓一樣飛出去。
納吉德再次舉起劍,哈立德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想逃跑,納吉德一腳把桌子踢飛,沒了障礙。然而納吉德的女兒此時又摻和進來,她拔出牆上的短劍,勇敢的刺向納吉德。
納吉德變得有點棘手,一方麵哈立德想逃,他絕不會讓她得逞,另一方麵哈立德的女兒不斷的來製造麻煩,納吉德想打敗她隻需要一招,但是納吉德不能殺她,所以隻能被動防守。而這會給哈立德逃跑的機會。
納吉德不斷的擋拆哈立德女兒的進攻,哈立德的女兒隻接受過一點戰鬥技巧的訓練,短劍使的一板一眼,納吉德不斷的用劍背擋開,這反而給了她信心,哈立德的女兒又繼續不知死活的進攻。
納吉德有點急躁了,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從監獄逃出來,如果這次再失敗,那很有可能就沒機會了。而哈立德居然借著這會的功夫爬到了門口,要逃跑。這個時候的哈立德完全嚇破了膽,腿都站不起來了。
納吉德稍微一轉,劍鋒對準哈立德女兒的短劍,輕輕一擊,就把她的短劍擊飛了,納吉德接著一腳把她踢開。此時的哈立德一半身子已經探出門外,納吉德想都沒想,反手拿劍柄,使勁一擲,劍朝哈立德飛過去,這一擲凝聚了他前半生的努力和希望,他終於要為父親報仇了。誰也沒想到,哈立德的女兒救父心切,直直的朝父親撲過去,劍沒入了她的身體。她小小的身軀軟軟的倒在哈立德的身上,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死了。
哈立德感覺到了女兒,轉過身來,看到的已經是女兒的屍體,哈立德抱著女兒的身體痛哭,哭的撕心裂肺。
納吉德也蒙了,殺害小孩這樣的事情是獸人不允許的,即使是古代大規模戰爭屠城的時候,也會保留十六歲以下的小孩。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哈立德的女兒。
納吉德像木樁一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覺得很髒。納吉德湧起一股惡心的感覺,對自己的惡心。
哈立德聲淚俱下,發出長長的慟哭,他撿起地上的短刀,向著納吉德劈砍,此時的哈立德根本沒有什麼戰術素養,完全就是飛蛾撲火式的攻擊。納吉德條件反射的抓住哈立德的手腕一轉,哈立德身體被扭了半圈,短刀朝向哈立德的後腰紮進去。血濺了納吉德一身。
哈立德的老婆看到這一幕,失神的坐在門口,也不呼喊救命,隻是呆呆的抱著女兒的屍體。納吉德不敢看哈立德的老婆,她的眼神讓納吉德想起當兵臨走時的賈米拉。當初離開時納吉德是受害者,如今他的身份換成了加害者。
納吉德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哈立德的家,他把血衣扔了,光著膀子像流浪漢一樣的遊蕩。不一會,街上下起了雨,季風時節到了,海風吹過來,奧克斯堡的天空陰沉沉的。
一個斷了腿的中年獸人躺在床上,他老婆拿著熱毛巾在給他捂斷腿。中年獸人的腿斷了有十來年了,是在戰場上被打斷的,僥幸活下來後被迫截肢了。平常的時候他還能拄著拐杖走動,每到陰雨連綿的時候,他的斷腿就疼的下不了床。中年獸人時不時的發出呻吟聲。